和傅同相比，其实傅潜渊更能与江阮感同身受，也正是因为这样，傅潜渊凝视江阮许久，最终选择
沉默。
有些事情，说出来
每
个字都是把伤疤再次揭开过程。
江阮自然清楚傅潜渊沉默为何而来，他笑笑，重新看向傅同：“好，狗牌尾款付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别再提。”
他这
说时候，外面，宠物店有客人来。
那有些话就算能说，此时也不方便说。
傅同心颤，猛地抬起头，而江阮之后话，也肯定他想法是真。
“
第次见你时候，就觉得你和孟休很像，无论是容貌还是骨子里些东西，都让觉得你们好像是个人……只有点不像。”
江阮低头站在那里，眼神沉沉：“傅同，你比他幸运。”
傅同在恰如其分时候遇到温融，温融把他从绝望和崩溃里带出来，然后在九年后等来傅潜渊。
但他孟休什都没有。
他视线停在傅同脸上，看着他眉眼，看着他笑起来时脸颊上浅浅两个酒窝，半晌，抬手慢慢往前探去，看起来似乎是想要触碰傅同脸。
下秒，却突然停下。
江阮收回手，眼里恍然消失不见，被无边无际沉寂覆盖。
他复杂看着傅同，沉默许久，偏头避开他和傅潜渊视线，低低出声。
“所以，真不用谢，做这些其实也不是为你……是为孟休。”
实。”
“是你自己救自己。”
选择。
傅同想起他在梦境里看到那两个不同自己，记得欢喜孟歧送到他手边花，和最后那句你便去吧，也记得身狼狈孟歧在推他出梦境前说那句，这不是你该来地方。
他想念欢喜孟歧，但没要他手里花，而是转身拥抱狼狈自己。
傅同点点头，微信付狗牌
他孤零零在岐山死去，灰烬碾进泥土，来到这世上千九百多年，最后却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很多时候，江阮都会想，如果当初孟休也能遇见个像温融这样人多好，他只要再等等，不需要九年，只需要个月，他就能从沉睡里苏醒过来，
但是没有如果。
江阮看向傅潜渊：“你也是幸运人……很羡慕。”
羡慕他回来时候爱人还在，不像他，归来无所有，只剩下心如死灰。
孟休，这个名字傅同并不陌生，是在他之前诞生那只睚眦，也是所有睚眦里存世时间最短只，千七百年，最后死于天谴。
鸿鹄，责任。
孟休，天谴。
……
江阮同为凶兽爱人，还有信里最后绝望而无力对不起。
于是他从长夜里离开，步步走向黎明。
傅同确实应该感谢自己。
但他也知道，如果没有江阮，他连最后做选择机会都没有。
傅同看清楚，但既然江阮不愿听这些，他也就不再说，只缓缓朝他笑下。
这笑，让江阮眼神有那瞬间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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