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道：“你原来是这样想，那很好，叫他们练练手，待以后
再也不纳任何妃子，
生世和你相守，他们还有
发愁。”
盛灵玉神情柔软，像是不在意般问：“生世？”
小皇帝应道：“嗯，生世。”
皇室密狱很快便到，康绛雪没有进入，留在
门口，盛灵玉叫人给小皇帝搬把舒适椅子，又弄茶水点心，这才缓步踏进大牢走廊。
冬日之中，监狱里比寻常之处更加阴冷。
他站在风中，黑色衣衫扬起，猎猎作响，可他脸色冷白，反差强烈，美得好似鬼魅。
盛灵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略为出神，问道：“行刑之前，要不要去看看杨惑？”
康绛雪对杨惑此人没有丝毫好印象，点都不想再见他，便摇摇头。“你要去看吗？”
盛灵玉点头。
小皇帝由是道：“那陪你。”
他低着头，好像呕着口长长气，直到流放队伍开始离去，都没有抬头看小皇帝眼。
小皇帝想着，或许陆巧会最后回次头，但是并没有。直到步行没影子，陆巧也始终没有回头看这眼。
他背影比以前单薄很多，但最后面时磅礴恨意似乎依然没有减少。
对陆巧和小皇帝而言，这本该是人生诀别，可陆巧选择不看他。
康绛雪没能和陆巧对视，倒不觉得难过，反而生出种希望，他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说不得，过些年，他便放下。”
盛灵玉不是第次来这里，进入那片黑暗之时，他停好几秒才抬脚走到杨惑所在牢房门前。
昔日宁王殿下如今是这个地方最大死囚，此刻，那人坐在堆
两人并行路，踏上去往死囚宫道。
路上，盛灵玉给小皇帝披上披风，光明正大地牵住小皇帝手。
以往，他们从来没有这样自在地牵手走过路，路过宫人们跪地不敢多看，偶遇朝臣撞个正着却迟迟移不开眼。
康绛雪在他们脸上看到未来许多叱骂小皇帝和盛灵玉行事荒唐檄文，不想盛灵玉却拉紧他手，很自然地轻声道：“让他们看，让他们骂，若是能被他们骂勾引皇帝霸占皇帝，倒是开心。”
康绛雪回握住盛灵玉手，低头笑。
盛灵玉静静听着，忽然低头笑声。“得不到东西，这辈子都不会放下，他此刻恨你，但过些年，却又会想你，然后恨你，爱你，怨你，最后还是想你。”
“可是不管他有多
想你，他都再也踏不进皇城半步，只要活着天，他永远都别想再见你眼。”
康绛雪时没有说话，虽是听着盛灵玉在他面前展露真实心意却也没有露出什特别表情。
等陆巧彻底消失在他视线，确定离别也终于在心中化为过去，小皇帝才问盛灵玉道：“玉郎，那你可得到想要东西？若是得到，是不是就能放下？”
小皇帝明明问得不清不楚，但盛灵玉瞬间怔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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