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绛雪心头
酸，不自觉道：“对不起。”怕盛灵玉不想听他道歉，又转而道，“陈茵
事情
听说
，她……”
盛灵玉道：“微臣把她和她夫君葬在处，在她以前喜欢地方。”
康绛雪阵词穷，觉得难过，但怕盛灵玉更难过，他挨着盛灵玉手臂，问道：“玉郎，你还好吗？”
盛灵玉发丝被窗口吹进风撩起些，往日里他眼眸总是黑黑，叫人看不到底，可今天，他眼睛却宛如对易碎珠子，有些空荡荡。
盛灵玉瞧着仍是美丽无匹，可声音却万分孤寂。
他还活着。
他还胜。
在康绛雪完全绝望关头，盛灵玉给他最大惊喜和希望。
盛灵玉抱着小皇帝臂弯收紧，但诸般心事，最终没有流于语言。
他是该说些什
。
竟然已经过这久？难怪都已经回宫。这说来，宫里反贼也已经被清完？
有大堆问题都堆在嘴边等着问，然而康绛雪忍住，当盛灵玉身上梨香传过来时，他忽地靠过去紧紧抱住盛灵玉。
盛灵玉接住他，也抱住他。
两个人紧紧相拥。
好像隔生和死，隔好几个春与秋才相见。
“小公主在呢，陛下别慌。”
“海棠？”
海棠道：“是奴婢。”
看见海棠，小皇帝心便放下许多，再顺着海棠指引看过去，平无奇正在熬药，而在另张床榻边，有道黑衣身影正抱着小公主，边轻轻摇晃，边默默凝望。
盛灵玉。
盛灵玉道：“阿雪……以后只有你。”
盛灵玉
可是说什都太浅薄。
康绛雪却回想起什，松开盛灵玉，仰头小声问道：“盛灵犀怎样？”
盛灵玉停顿下，道：“她受些伤，还活着。”
还活着，但不等于没事，小皇帝听出盛灵玉言下之意。
盛灵犀寿命本来就不长，经此遭，只怕更不能长久，难怪平无奇脸色和状态都不好，以后日子，每天都弥足珍贵。
他太想念盛灵玉。
他担心盛灵玉，在他独自面对自己和长乐谁生谁死选择题时，他最舍不得最舍不得，就是这个人。
盛灵玉似乎已经知道不久前发生什，低声道：“来迟。”
康绛雪用力摇头，话语间难掩哽咽：“没有迟，需要你时候，你直都在，玉郎，你从来都没有让失望过……”
那难光景，那凶狠又恶毒对手，能在这样危机面前翻盘，盛灵玉已经做得太好太好。
康绛雪感觉这画面太过宁静美好，近乎让人有些不敢认，而在这当口，盛灵玉已经转过来，望着他。
康绛雪有些语塞，缓缓唤道：“玉郎？”
盛灵玉应声：“嗯。”他放下孩子，慢慢走过来。
他脚步很轻，却让小皇帝觉得自己心跟着那脚步怦怦跳。眼见着盛灵玉终于来到眼前，康绛雪张开嘴，干巴巴道：“睡多久？”
盛灵玉道：“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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