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已经糟到
定地步？”如果不是这样，想来盛灵玉也不会决定这
快就把刚来
小皇帝送走。
郎卫犹豫二，用点头回应这个提问。
很糟，比小皇帝之前想还要更糟点。
在郎卫叙述中，康绛雪方才得知南疆目前境遇差到什地步，可以说是缺兵缺甲缺粮草，细数下来就没有不缺东西！
盛灵玉和杨惑目前在战争最前线，人手不够，偏偏皇城之中下死令，盛灵玉已经连退两城，坚决不能再退，若盛灵玉再守不住眼下边城，后面城池也不会给盛灵玉开城门放他们退进来。
盛灵玉站起身来，犹豫片刻，对着小皇帝行礼，行到门口，转头看回来，神情安静得让康绛雪近乎无奈。
之前那亲密，若是真就这走，倒像是不欢而散般，小皇帝只得唤道：“你过来。”
盛灵玉如言折回，小皇帝在盛灵玉嘴上亲下。
吧唧声，清脆得很，盛灵玉愣下，随即轻笑，笑过之后自言自语：“当真是而再，再而三，快以为自己在做梦。”
康绛雪听不得他这样说话，加些力气拍拍盛灵玉衣衫：“这回行，走吧。”
道：“陛下能奔微臣而来，微臣已是心满意足，但此处没有自己人，到底不能久留。”
“明日早，叫郎卫护送陛下返程，先去——”盛灵玉话未说完，康绛雪便忍不住打断：“你要送
走？”
盛灵玉道：“为陛下安全着想。”
康绛雪斩钉截铁：“你胡说什？没有你在身边，到哪里都不安全，费那多力气才来，你想让个人先走？”
盛灵玉为小皇帝话中沉甸甸信任和托付轻怔，可他主意已定：“微臣知晓陛下身体不应颠簸，所以陛下不必像来时那急，这次从官道走，路上放慢些，随时休息，微臣会派更多人——”
也就是说下次云国攻进来时，守不住，就会死。
“为百姓，这城当然要守，可是
盛灵玉点头，不再回头。
盛灵玉没带多少人，来得轻便，走也迅速。等盛灵玉身影真消失不见，康绛雪收回目光，盯着桌子饭菜，嘴里没滋味。
他们才只相处这短阵，还没来得及互诉衷肠，却险些吵起来，这种分别，他还真没有准备好。
小皇帝自是知道盛灵玉是为他着想，正因为如此，他才越发吃不下饭。
饭菜撤下去之后，康绛雪叫过那个模样熟悉郎卫首领，打探如今南疆情况。
康绛雪真有些恼，不由再次打断：“说不走，就在这儿等你，你拿朕话当耳旁风不成？！”
盛灵玉闭口不言，好半天，他没再坚持，缓声道：“别生气……陛下若不想走，便在这里再待上几日就是。”
康绛雪占得上风，却没有多愉快，口气堵在胸口。
门外郎卫此时像是终于等到极限，又敲敲门。
这次，不用他说话，康绛雪自己便对盛灵玉道：“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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