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绛雪听管事哭诉,叙说疫情如何严重,周边多少人遭难,越听越觉得心不断下沉,全然触不到底。
幸好表情都藏在帷帽之下,小皇帝静默片刻方问道:“你可知这波瘟疫是从哪里传起来?”
管事斟酌着回道:“卑职不敢确定,但皇城之外至今没有异动,城里却传播甚广,恐怕还是起在京中,离城中心比较近地方。”
小皇帝又问:“第起病例起在何时?”
管事思索道:“这病可怖,症状难以隐藏,应该就在这三两日。”
老太医认出人,有点傻眼,康绛雪和杨惑被输出波,也没好到哪去。
正好这会儿有人喊到老太医姓名,这位老太医个惊醒,如获大赦,对着杨惑行礼弯腰,留下声“殿下见谅”便匆匆冲回去。
小皇帝和杨惑对视眼,心情均有些恍惚复杂,不过毕竟来目标不在刚才小插曲上,索性也不放在心上。鉴于老太医刚才番“苦口婆心”劝导,两人歇进院去查问心思,只唤驿馆管事之人出来问话。
驿馆负责人来得很快,脚步飞快,还带着身冷汗。
来自外国两位皇子在他职责范围内病倒,哪怕这病是怪不到他头上瘟疫他也免不被问责。看见杨惑这个宁王亲自来,这管事两股战战,直接“扑通”声跪在地上才敢回话。
康绛雪于是说不出话,连管事声音也逐渐听不进耳朵。
三两日,城中心。
可康绛雪上次和盛灵玉提起这黄水之症分明是在十余日之前,早在那个时候……康绛雪无法再继续想下去,有些答案已经成形,再怎按压也无法视之不见。
他知道,即便这场瘟疫源头不是盛灵玉,即便这切并非人为……盛灵玉也绝对和它牵连甚深,轻易脱不干系。
小皇帝心乱,杨惑接下来问话中他唯有沉
“殿下明鉴,太医院太医来几位,食物多番检查,水源也封,驿馆内外已经清查多遍,至今未找到病源。卑职不是推脱,只是两位皇子确实不是在驿馆里染上……”
杨惑并不细听这番无用之词,随手挥便止住管事人分辩,宁王殿下直戳重点:“两位皇子病情如何?太医怎说?”
管事人脸色难看,话像是卡在喉咙里似吐不出来:“太医说、太医说……”
若是病情不严重,管事人定然恨不得把话贴到杨惑脸上,这般吞吞吐吐相当于给答案。小皇帝心里早有预料,但仍是确认道:“这两个皇子不是刚进城不到日?这短工夫就没救?两个异族壮年男子,体质岂会这差?”
管事人没看出小皇帝身份,但看小皇帝站在宁王身边还有这个问话派头也不敢忽视,当下便着急上火地解释道:“大人,真不是皇子体质差,也不是卑职和太医等人没有用心救治,实在是这次瘟疫来势汹汹,从呕吐之症起,不到半日人就像被抽干样没精气,不分男女老少,人人都要遭殃,卑职实在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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