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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皇庄,康绛雪在桌案上撑着下巴问道:“就这些?”
海棠回道:“就这些,因为寻不着陛下,还是送去行宫那边,绕两日才到手里,奴婢都替陛下收着呢。”
康绛雪掂掂眼前几道太后手谕,认真感叹道:“……这也不多啊,朕还以为有多少。”
盛灵玉轻笑:“手谕不在数量,看看内容才好。”
苻红药摇头,神色僵硬,苻红浪道:“动真心?”
苻红药回道:“自然不会……这皇宫之中哪里来真心?”
苻红浪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手向着姬临秀脸伸过去。姬临秀不能躲闪,由着苻红浪摸到他眼前,随即,苻红浪手碰到他眼眶,停下来忽然用力,那刻,姬临秀立刻便反应过来对方意图——苻红浪是想要将他眼睛抠出来。他悚然大惊,匆忙向后退去,苻红浪脱手,也不生气,反而更加放纵地笑出声。
“罢,那便给你留着吧。”
放下这话,苻红浪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洒脱轻快,仿佛刚才说过药人事只是他时兴起随口说。
姬临秀心中惊,脸上虽没有露出惊慌之态,但还是不由得向上看眼。苻红浪细长眼睛里荡着笑意,很难看清他到底在想些什。
姬临秀时没有说话,此时,上首苻红药匆匆开口:“你在说什?”
苻红浪视线凝在姬临秀脸上不动,苻红药又道:“身边人你清楚,个个都是细细盘查过,身份干净得很。”
苻红浪并不理睬苻红药口中藏不住些许维护之意,只对着姬临秀没头没尾道:“你官话说得不错。”
姬临秀斟酌着回应:“奴才家就在京郊,土生土长,官话从小说到大,哪能有不好道理?国舅爷说笑。”
这说得也对,太后下
苻红浪轻飘飘地走,留在原地姬临秀和苻红药却都是心神震动。好半天,苻红药回神问姬临秀道:“你没事吧?”
姬临秀摇头应道:“奴才没事。”
言罢,姬临秀也着急寻个借口暂且离去,等出殿门,被风吹,才感觉背后发冷,竟是在刚才那瞬之间出身冷汗。
明明什都没发生,感觉却像是经历生死线,姬临秀凝神良久,终是在心中骂道:怪物。
盛灵玉没有骗他,定朝宫中真藏着条大鱼,这个苻红浪……还是越早除掉越好。
这话答得和绿漪身份背景点不差,理应不会令人生疑,苻红浪点点头,又是没有任何预兆道:“手底下缺个药人。”
药人,用来试药人,姬临秀不完全清楚苻红浪底细,可仅凭观察猜测和苻红药倏然变化脸色也能知道苻红浪手里药人绝对不会有什好用处。
这是要将他带走要他命?
姬临秀视线立刻“求助地”望向苻红药,苻红药嘴唇张张,没敢说话,神色间写满为难之意。
苻红浪放下手,不再端着姬临秀脸不放,他随意地回头问苻红药道:“和你要东西,你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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