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趟换衣服折腾
刻钟，可等康绛雪换好衣服回来，盛灵玉已经消失不见。
康绛雪问起盛灵玉
踪迹，海棠略有些喜悦地回道：“盛公子，不，是盛大人，盛大人刚刚去偏殿洗漱。”
磋磨这许多日，盛灵玉身心俱疲，直没有做过休整，身上穿
康绛雪不知自己还能说什
。
两相沉默中，个白色毛团忽然跳上康绛雪大腿，圆圆身子挪，掉下两个圆滚滚小粪球。
小皇帝心中压抑，根本反应不及，只能慢半拍地看着这几日都没来得及搭理小玉在他身上进行排泄。
康绛雪傻眼，盛灵玉也在发呆，这幅没有阻拦画面急得海棠股脑冲过来，抱起嚣张傻兔子大声骂道：“小玉！你个小疯子！”
“小玉”二字喊得元气十足，震得康绛雪耳朵都疼，可小皇帝因为腿上多出兔子屎而心神大震，什都顾不上。
易迈过心中那道坎，康绛雪有所预料，也不勉强，只对盛灵玉道：“朕也给你安置房间，正阳宫偏殿，以后你便留在这里，留在朕身边。”
康绛雪要立盛灵犀为皇后消息已经人尽皆知，可他对盛灵玉安排却直没有说出口，现下终于有机会和盛灵玉道：“朕封你做朕御前侍卫，官职从四品。”
从四品官职看似不高不低，但目前已是御前侍卫中能封最高品阶，不想盛灵玉反应平平淡淡，在小皇帝开口时，甚至露出丝茫然之态。
做决定时候，康绛雪只考虑到盛灵玉安危、盛家荣光，此刻见盛灵玉如此神情，他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问过盛灵玉意见，康绛雪惊讶道：“……你不愿意？”
盛灵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低头看着自己拿筷子左手，轻声道：“
……还配吗……”
海棠也很着急，问道：“陛下，要不要先去换件衣服？”
答案无疑是肯定，康绛雪立刻起身，走出两步才想起盛灵玉，他匆忙回头，看到盛灵玉正望着他。
盛灵玉对他道：“陛下去吧。”
盛灵玉说话神情非常平静，似乎已经从刚才沉重对话之中脱离，他目光斜斜落到小玉身上，出神地注视。
康绛雪养小玉许久，羞耻感日日消磨，早忘这个“玉”字源自何处，又因着急换衣服，当下并未多想，点点头先离去片刻。
这句话音量低得几乎听不见，可康绛雪听起来却又重又沉，宛如轰鸣。
他和盛灵玉许多次见面，他都在对盛灵玉发出嘲讽，蛮横地说盛灵玉不配，每次，盛灵玉都恍若未闻笑置之，而这次，盛灵玉竟然自己说出这话，康绛雪只觉得如尖刃入体，刺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静默好几秒，小皇帝将将忍住鼻腔中酸意，对盛灵玉道：“你是手断，又不是人断，仔细养着，以后还是能……”
说着，康绛雪自己也知道这话听起来多自欺欺人，他和盛灵玉都清楚，这只持剑手，很难再好。
可是这种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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