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绛雪又发问:“你到底知还是不知?”
苻红浪股子笑意在脸上逐渐荡开
康绛雪和陆巧前后进正殿,暖风夹着香气扑面,惹得人不自觉地打个寒战。康绛雪尚未见到人影,远远便听到声亲昵呼唤。
苻红浪道:“荧荧来。”
康绛雪眯眼望去,那说话之人如同往常般身红衣,正坐在榻上,今日太后苻红药也穿身红,和苻红浪坐在起,两人中间摆个青色玉石棋盘,似是正在对弈。
虽在对弈,但苻红浪姿态更加轻松,处在太后宫中,他这个国舅远比太后本人更加随意,反观苻红药,反平时面对小皇帝时娇嗔易怒状态,和苻红浪在起时平添许多拘谨。
小皇帝到眼前,苻红药方看儿子眼,有几分惊讶道:“果真来,刚才你舅舅说起来哀家还觉得不可能,不是刚醒吗?身体还没好,大老远跑来干什?”
半个时辰工夫,马车在坤宁宫宫门前停下来,陆巧满心郁闷,但还是先步下马车,想把小皇帝接下来。
然而令他没想到是,下车以后,不等他叫人,早有七八个宫女太监在候着,见状股脑儿地迎上来,竟像是早知道有人要来。
陆巧被那人数惊下,慢步回头,小皇帝已经下马车,没用他搀扶,这下,陆巧胸口气堵得更不舒服。就在这会儿,个看起来是掌事太监恭敬道:“陛下,小侯爷,里面请,国舅爷和太后娘娘已然等候多时。”
等候多时?
太后和那位轻易见不到苻国舅原来知道小皇帝要来?
康绛雪没有花时间和苻红药寒暄,身后陆巧俯身行礼,他亦没有跟着动,只对着苻红浪开口道:“你知道朕会来,那你可知道朕为何而来?”
小皇帝直接冲着苻红浪说话,陆巧和苻红药都很惊讶,陆巧是不明所以,身为太后苻红药则难掩惊慌,立刻开口训斥道:“小混账!胆子越来越大,怎和你舅舅用这种口气说话,你礼数呢?”
康绛雪道:“朕这个皇帝何曾讲过礼数?”
苻红药被小皇帝直白顶撞堵得闭嘴,隐约之间察觉到些不同,往日小皇帝虽然也蛮横,但都有股子明显蛮横气,今日却似乎格外地严肃,点都不像平常样子。
苻红药停瞬,没说话。苻红浪本人倒是毫不在意地笑,小皇帝望着他,他也直直望着小皇帝,随意道:“听荧荧这般口气,底气十足,想来身体好多。”
他们怎知道?陆巧更加不解,又看眼不和他说话小皇帝,莫名有种被所有人排斥在外感觉。
……他们都知道,只有他不知?
陆巧心中太过烦闷,并未在意太监在叫人时候竟将“国舅爷”三个字放在“太后娘娘”前面。
康绛雪亦没有在意陆巧变得更差脸色,只随意挥手,示意宫人带路,他并不惊讶于苻红浪预料到他会来。
苻红浪那样人,本就没什能逃过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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