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灵玉
父亲……谢成安？
话题突然正经，康绛雪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有些紧张。小皇帝
紧张，脚腕就动
下，盛灵玉有所察觉，继续道：“微臣回到家中之后便去查，这查……忽然发觉自己好像不认识父亲般。若不是陛下提醒，微臣当真不知道，父亲他自小教微臣读圣贤书，却原来圣贤之书上话他句都没有做到，只有微臣直对他深信不疑。”
有关探查细节盛灵玉没有多说，发现真相时痛楚他也没有在康绛雪面前提个字，康绛雪并不确定盛灵玉到底查到多少，但从这只言片语之中却能明白：
不管查到多少，都已经够。
盛家忠君爱国，家风清白，谢成安这样败类盛家定不会纵容。
盛灵玉改口道：“好。”
好什
好啊，康绛雪忍不住絮叨：“而且这个事情也不能全怪
，谁叫你表现得那关心……那怎忍得住？”
听起来就像是没受过其他人关心般，盛灵玉问：“宫里人便不关心陛下吗？”
康绛雪道：“平平和海棠是关心，可是除此之外，其他人都是要从身上拿东西。”
说着说着就远，康绛雪赶紧回神道：“你怎还问上？你明白在说什吗？你不要以为很软弱，真没有看上去那弱，已经很努力……真很努力。”
哪种都不如小皇帝如往常般嚣张跋扈吼人样子好。
小皇帝合该嚣张点，有力气吼他，盛灵玉就安心。
盛灵玉默默侧头，果真不再看这边：“陛下说是。”
康绛雪丢太多脸，现在才觉得脸上过不去，自挽尊道：“平时不这样，很少哭。”
盛灵玉应道：“嗯。”
可是……那毕竟是盛灵玉亲生父亲。
盛灵玉又是如何痛，如何想？
康绛雪不说话，盛灵玉则闭上眼睛，纵容众多思绪在脑中闪而过，等他再睁开眼，又再度浅浅淡淡
盛灵玉如康绛雪要求般始终看着火堆，目光也被火光映得跳跃闪动，他就那沉默两秒，道：“微臣明白。”
康绛雪觉得盛灵玉不明白，因为盛灵玉对他太纵容，就连应这声口气都有种令人恍惚温柔。那甚至不像在对待君王。
……盛灵玉是不是把他当成小屁孩？可他其实比盛灵玉还大呢。
康绛雪脸皮都快磨破，有点羞恼地蹬蹬腿，盛灵玉被踹下，反而勾勾唇角。
又沉默阵，盛灵玉开口道：“陛下上次见微臣，曾提到微臣父亲。”
康绛雪有点难堪：“……你是不是不信啊？真很少哭，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个‘男儿’说就是。”
盛灵玉点头道：“嗯。”
康绛雪觉得自己被敷衍，窘迫解释：“真很成熟，只是待在个舒适环境里太久，没遇到过这种事，现在有经验，下次再遇到就不会哭。”
盛灵玉还是点头道：“嗯。”
康绛雪道：“不许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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