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究竟听到
多少？是否听到他那句孤身
人
妄言？
思及这些，盛灵玉登时卡住，脸色也越发严肃。
康绛雪不知盛灵玉想法，只当自己成功把盛灵玉唬住，心下不由松。于这时，他才得空近距离看到盛灵玉脸，不意外地发现盛灵玉虽然容貌依然惊艳，眼下却难掩疲倦之色，并不像之前那
精神明朗。
盛
这飒姑娘竟然嫁给杨惑？突如其来信息量涌上来，康绛雪心脏差点都麻痹，等回过神来，方想起要追盛灵玉。
康绛雪急匆匆起身，正想冲出去找人，道影子忽然和康绛雪影子重合，康绛雪迎面和盛灵玉撞个正着。
盛灵玉神色惊讶，时之间没有说话。
康绛雪亦是脸震惊，他本以为盛灵玉要走也是朝前走，万万没想到盛灵玉会突然转个方向绕到假山后面来。
“……”
心不下，这不就是爱情端倪？
张剪水追问道：“她是哪家小姐？莫非身体有恙？”
盛灵玉道：“不是小姐，亦不是身体问题，他只是孤身人，无人能依靠罢。”
孤身人无人可以依靠，和丧父丧母丧兄个人支撑着胭脂铺子陈茵完美契合，康绛雪合理地勾画出陈茵形象，张剪水似乎也有同感，话题至此打住。
说到这个份上，最后尊严总要留给自己，张剪水不再发问，道声“保重”之后告辞离去。
如此突然面对面，康绛雪险些傻眼，盛灵玉反应速度比他更快步，惊讶之后问道：“陛下怎会在这里？陛下莫非……”
后半句没说，康绛雪也知道盛灵玉是想问自己来多久，他哪来脸面说自己已经碰巧偷听全程，赶紧绷住脸，照常倒打耙：“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在太后宫中和贵女私会，朕尚未选妃，所有待嫁贵女都是朕女人，你知不知道这是什罪过？”
盛灵玉当即跪下来正色起来道：“陛下明鉴，微臣只是奉命为贵女画像，绝无任何逾矩之处。”
说到这里，盛灵玉忽然停顿，他被小皇帝先手抢白，思绪被带偏，此时回头想，当真发觉张家姑娘发言对即将选妃帝王来说甚为无礼，这还不止，他自己发言远远比张家姑娘更加荒唐。
他介布衣，身无官职，竟然敢背后议论陛下……
告白时勇敢，告别时洒脱，康绛雪对这个张姑娘颇为钦佩，他忍不住在脑中搜寻张剪水戏份，张姑娘结局到底如何，有没有觅得其他如意郎君，康绛雪绞尽脑汁尽力去想，忽然注意到个之前直忽视点。
杨惑上位之后是立两任皇后，那个死得特别早第任……好像就姓张。
不是吧卧槽？
因为看小黄文很少关注权谋部分，康绛雪竟是这刻才想起来，杨惑立后时要拉拢朝臣，所以特意选择三朝老臣家孙女做皇后。
因为那已经是文章后期描述开始笔带过，康绛雪直没有太在意，现在想想，三朝老臣，那不正是张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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