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周长庸似乎有些迟疑，又掏出
几张纸来，刷刷
在上面写明“师无咎与周长庸在外行走，周长庸负责衣食住行和消息打探，师无咎负责护卫二人周全，且师无咎不得对周长庸有伤害之举……”
零零碎碎，好多字！
“还请前辈签上真名。”周长庸在落款处先写上自己名字。
“你胆子不小。”师无咎冷眼看着这个人族小子，发现这家伙胆子怕是比天还大。
敢这
得寸进尺，他还是第
次见。
“呵，本座还怕他们不成？”师无咎冷笑道。
“可毕竟容易打草惊蛇。”周长庸像是没有注意到师无咎之前遗憾般，继续说道，“若是前辈您昔日仇人还有子孙后代留下，知道您出关，怕是会给您带来无穷无尽麻烦。再者，如今九天十界混乱不堪，妖族和人族也时有摩擦，前辈对此无所知，在外行走怕是也多有不便。”
这话说倒是也有几分道理。
师无咎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族小子说是对。
他那些仇家对头，可不是般人。再者，就算在妖族中间，自己也不是没有仇人。
位人族共主和圣人！
周长庸颇为诧异，就算他本非此界土生土长之人，也听说过神藏圣人名字。
“神藏圣人之后便是祖丹，其后便是浩唯、常俊……”周长庸口气说十来个人名，“最后才是席朱。师前辈您口中神藏圣人，距今已有七万载。”
难不成，这个师无咎居然是七万年前妖修？
这未免有些耸人听闻些。
“在下是人族，又是将死之人，十分弱小，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前辈见谅。”周长庸适当示弱，看起来实在可怜。
“丑话说在前头，你这身体怕是也活不多久，你若是自己死可别怪
不救你。”周长庸话倒是提醒师无咎，这小子命不久矣，成孤魂野鬼这契约可就算作废。
“若是身死，这自然就不算。”周长庸低眉顺眼回答道。
这还像样。
师无咎大笔挥，在落款处也填
贸然在外行走，确十分不便。
考虑之下，师无咎倒是觉得这人族小子颇有几分顺眼，“也罢，见你诚心，本座便委屈些，暂时同你道行走，顺便护你周全罢。”
收个人族小子当侍从，似乎也不错。
“前辈可说话算话？”周长庸继续问道。
“笑话，本座难道还会出尔反尔不成？”师无咎反问道。
想要活这久，少说也得是半步圣人罢。
“七万年……”
师无咎神情有些恍惚，“居然……这久？”
这多年过去，那些害他被封印这多年叛徒，怕是早就身死道消。
“前辈对如今形势怕是早已不知。”周长庸装模作样叹口气，“以师前辈您修为，想必在妖族之中也是赫赫有名。只是小人孤陋寡闻，竟从不曾听说过您声名。七万载春秋，时移世易，外面早已变模样。前辈独自在外行走，怕是会惹来不少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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