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争渡才想起罗万象在乐都绝境山祈福法会已经近在眼前,明沛然便是专门护送他前往绝境山。
喻争渡心中所想也正是商阙所想,商阙抬头看鬼帝,意有所指:“祈福法会?”
鬼帝并没有否认,眼神反而越发坚定:“势在必行。”
明沛然以为他们只是在说祈福法会事,笑下:“对,商总和喻总还没告诉要不要出席祈福法会呢?”
喻争渡看商阙,商阙垂眸:“不去。”
商阙看鬼帝:“重新唤回酆都鬼城,再制造出十个百个司岭吗?”
当年罗酆山山脉横贯整个幽冥界,但现在人间,又哪里有地方可以容得下这样座鬼蜮城市?
鬼帝双眼下子阴鸷起来:“他们是为你沉入地下?”
商阙冷笑,“是吗?”
鬼帝时哑然。
帝眼睛低垂,露出轻笑,“当年罗酆山沉没之时,龙虎山道士张芳以己之力度化鬼城里臣民,保住他们魂魄,这魂魄,足够支撑他们度过这漫长千年。”
喻争渡心中恍然,想起许久之前,在青莲观时候,商阙曾经与穆道长和元清小道士提起过这个故事,龙虎山道士张芳以己之力度万千冤魂,功德盈天,立地封神。
却原来,度化竟是酆都鬼城十万臣民。
“时代已经不同。”商阙眸色微沉,姿态上却仍然不为所动,“人间早已没有酆都鬼城容身之处。”
他目光投向玻璃墙外,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行人车辆来去匆匆,这是个和平而繁华年代,但早已不是他们年代。
明沛然愣下,他之前以为已经说服喻争渡和商阙,没想到他们临到头又拒绝,再看他们与罗万象之间略有些微妙气氛,心中不免嘀咕,莫非是与罗万象闹出不愉快。
但罗万象表现却又全然不像,他站起来,手指轻轻捻捻腕间菩提手串,微微垂下头,与商阙说道:“在绝境山等你。”
明沛然疑惑地带
罗酆山是为救商阙而撼动,但真要追究起来,却是因为三界围杀商阙所起。
没有人再说话,气氛变得凝重而压抑,几乎让人生出窒息感觉。
良久,咖啡馆玻璃门再次打开,进来人往这边看眼,然后走过来,笑着和喻争渡与商阙打招呼:“商总、喻总,又见面。”
正是国家特殊部门明沛然队长。
打完招呼,明沛然看向鬼帝:“罗二少,时间差不多,该出发。”
他表现出冷漠与自恃让鬼帝有些意外。
喻争渡何尝不意外,当初在司岭,商阙不自觉流露对酆都鬼城眷念与愧疚绝非偶然,他甚至觉得,或许千年来,商阙都从未放弃过想要复活鬼城念头。
更早之前,在中元节园游会结束之后,商阙曾经为他展示过曾经罗酆山。
那恢宏山脊,蜿蜒山线,飘荡魂灯,和那座在魂灯映照下磅礴鬼城,无不是清晰如昨。
商阙从未忘记过诞生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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