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陈新终于忍不住喊出来,双膝软,“扑通”声跪到陈老面前。
“原来是过世啊。”陈老终于彻底明白过来,或许是因为晚上与儿子长谈,他此时竟没觉得有多大遗憾,伸出手摸摸儿子
又转头看儿子,才发现儿子不知何故,脸上竟是爬满泪水,陈老心中莫名空:“你怎哭?”
“没什。”陈新低头拭去泪水,“爸,到。”
陈老看看四周,脸上露出不解:“怎到祠堂这边来?”
“们进去再说吧。”陈新忍住鼻酸,搀着老先生慢慢往祠堂里走。
陈老脸上带着茫然,边走边打量着祠堂周围,才发现祠堂门上挂着白灯笼,门口摆着花圈,地上还飘着黄纸。
祠堂,而是慢慢绕着路,边绕边和父亲说话,聊他小时候时候,聊陈老年轻时候事情,聊他孩子、陈老孙子事情。
陈新平时工作忙,难得有假期又多半顾着自己和老婆孩子生活,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子陪父亲说过话,他以前总觉得和父亲没什话题,又总觉得以后还有时间,陈老去世得突然,他难过之余急着操办后事,也没有时间再去追忆和遗憾。
却没想到,父子俩最终会以这样形式,再次有长谈机会。
也是到这时候,陈新才发现,原来老人家有这多话可以说,他滔滔不绝回忆着自己年轻时候事情,兴奋地给孩子讲自己曾经英雄事迹,儿子事、孙子事,点滴,年轻人以为老人家已经忘记事情,原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唉,今晚怎突然这多话呢?”陈老说半天,终于发现不对劲地地方。
“是谁过世?”陈老问道,同时些回忆渐渐浮现出来,“唉,怎好像这两天才来过这里啊……”
与此同时,父子俩踏进祠堂大门。
因为怕吓到其他人,陈新已经先通知家里人暂时回避,因此偌大祠堂里空荡荡,显出丝萧瑟。
陈老抬头望去,就看到祠堂正中灵位上,摆着幅熟悉黑白照。
“唉,那不是吗?”陈老愕然,又去看遗照旁边牌位,赫然写着他名字。
“没什,就是想听你说说以前事。”陈新忍着鼻酸,尽量不让声音哽咽,“这不是难得有机会嘛。”
“唉,都是些陈腔滥调,有什好说。”老人家挥挥手,嘴上这说,却挡不住眉飞色舞,不会又忍不住开口,“说起来,你记不记得你读小学时候……”
父子俩应答,这说又说许久,陈老把自己辈子都回忆遍,终于再也找不到话题,才心满意足地往椅背靠:“今天精神真好,说那久话都不觉得累……”
这时天空开始泛白,不知哪里传来声鸡鸣,将陈老惊醒,他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恍恍惚惚地去问儿子:“这是开多久,怎还没到家?”
他往车窗外望去,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不是回家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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