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这样说着，脑袋却已经飞快思考起来。
谢染发现
那场TMS治疗有问题，可是他怎
会发现？TMS治疗带来神经激素变化是再正常不过
，谢染前后治疗效果不同，完全有可能是基于专家和技术发展水平不同，哪怕谢染有所怀疑，在没有证据情况下，他又如何能够如此笃定？
不对，他真没有证据吗？
李卓尔心中蓦地
动，谢染明明白白地提到“脉冲输出”，他是发现那段输出数据有异常吗？
李卓尔感觉自己隐隐抓到什，但又像是被什屏障住，时难以窥得全貌。
李卓尔已经有些不管不顾，这半年来，他对谢染爱意已经累积到顶点，而今晚发现真相更让他疯狂，现在既然已经撕破脸，他索性也不再压抑自己。
“那又如何？”谢染却仍是无波无澜，“
给你五千万年薪，还有二十亿股票，你又不是在做慈善。”
李卓尔：“……”
门边两个工作人员嘴边忍不住抽抽，前面李卓尔自剖白时候他们还挺受感动，没想到外人看来风光无限李卓尔原来是为心中所爱才来到诸子科技，结果谢染句话直接把李卓尔深情打个稀碎。
五千万年薪，二十亿股票，就别说爱不爱，有这待遇，谁不爱啊。
谢染手肘支在扶手上，手背撑在侧脸，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与平日里没有半点区别。
李卓尔看着他：“师兄，希望你不要恨。”
谢染：“不会。”
李卓尔闻言先是愣，接着露出个自嘲笑来：“也对，你既不喜欢，又怎会恨呢，恨这种感情在你身上太奢侈。”
谢染没有接话。
谢染目光慵懒，却又分明将他看得明明白白：“你是从哪里拿到那组脉冲数据？”
从哪里
李卓尔满腔情绪被谢染堵回去，心中不甘更盛，更生出点恨意：“师兄，你为什这绝情，为什不能给点点机会？”
谢染看着他：“这不是你对进行违规治疗理由。”
李卓尔心中微微惊，但脸上仍保持着镇定，此时还有其他人在场，他谨慎道：“你在说什？”
谢染没有与他争辩，只平淡地陈述事实：“生理神经激素发生点变化，想是半年前那场TMS治疗功劳，小时候接受过这种治疗，但是并没有效果，很好奇，你和陈博士是怎调整脉冲输出？”
李卓尔神色如常：“陈博士是神经治疗专家，他有自己见解不是很正常吗？”
李卓尔继续道：“你想知道为什这样做吗？”
谢染：“不想。”
他答得爽快，让李卓尔噎下。
李卓尔眼中生出恼意：“可是不能不说。”
“师兄，你知道吗？喜欢你快十年，这十年来，直站在你身后看着你，费尽心机，尽自己最大努力，好不容易才当上诸子科技副总裁，站到你身边，你知道这是什样种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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