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缭绕雾气,上古掩袍中手猛紧。
这便是原因?他不爱后池,怕惹上麻烦,所以才会做到这种地步?真是混账,白玦说不爱,难道她上古还会舔着脸厢情愿不成!
“说得不错,虽有后池记忆,但到底不是她,那些俗不可耐情爱,看着都让碍眼,若是当初便有自己记忆,绝对不会爱上清穆。”
上古冷声道,眉眼淡漠,将心底莫名涩然压下。
有些事发生,终究不能笑而过,因为乎过,所以才难以面对。
白玦笑笑,神色依旧淡然,道:“见擎天柱上名字已经恢复,想必已经取古帝剑,有后池记忆。”
上古握着茶杯手轻顿,微微蹙眉,抬首道:“白玦,当年何必做到如此?”
白玦垂眼,不答,顾自沉默。
“古君、柏玄都是这世至亲之,虽然……”她停住声,话语渐渐清冷:“如此做,可曾想过若觉醒,该如何自处?杀为他们报仇,还是既往不咎,当做这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看着白玦垂下眉间,屈身靠近,字句道:“明明知道都做不到,为什还要把逼到这种地步?”
步履缓行,玄色影走进桃林,树下端坐白玦抬首,定定望着她。
还是如六万年前啊……
满界桃花,亿万神祗,都不及她走来时,眉间抹风华。
白玦将手上书简收好,倒杯温茶,垂下眼:“坐。”
上古拂袖,端坐他对面,瞳色沉黑,似蕴着几万年浮云纠葛沧桑。
白玦神色僵,定定看上古半响,才端起茶杯,低声道:“是吗?原来是俗不可耐啊……”
声音低沉,竟有抹难言寂寥,上古抬眼看去,却只见他神情清冷,不由得暗下自嘲,转过眼。
到如今,竟还会妄想他有丝歉疚,上古,真是可笑。
“那恨吗?上古,逼死古君,毁柏玄尸身,弃后池婚事,恨吗?”
“恨,当然恨。<>”上古道:“但不止是后池,后池恨,不能,后池恨不得去死,也不能
两静静对峙,低头不语,眼带愤慨。<>
桃花自树上吹散,跌落地声音打破这诡异安静。
白玦将手边茶杯绕两个圈,静静抬首,划过上古眼,道:“上古,后池爱清穆,那呢?”
这次轮到上古径自无言,她蹙眉看向白玦,神色微有不耐。
“相识千万载,应当知道,不喜便是不喜,有清穆记忆,不代表同样爱后池,不也是样?”白玦淡声道。
她端起茶,轻抿口,微怔。
茶香清甜,入口微甘,是她贯喜欢口味。
是上古喜欢,不是后池。
“记得真清楚,早些年那些下界小仙都喜欢送些极甘茶种入朝圣殿,总是叫不知该如何推却。”
她素来看重面子,自是不想让小仙知道她这个执掌上古界真神有些个小姑娘爱好,但白玦却从来没弄错过,无论是她喜欢服饰,茶味,还是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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