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山雨欲来危险,云雀将自己缩成团,娇小身子瑟瑟发抖。
面对男人挑衅,画眉鸟冷哼道:“有什不敢?”
无花嗤笑声,开口道:“你当然不敢,因为你贪生怕死,不敢拿命跟赌,究竟谁胜谁负。该说你谨慎好呢?还是胆小?”
他优雅从容地从袖中取出物,那是个方方正正黑色匣子,看不出里面装着什,指尖轻触着上面繁复诡美花纹,无花慢条斯理道:“你不动手是正确。你旦动手,便叫你尝尝,bao雨梨花针滋味。”
屋外响起不甚清晰抽气声。
她身子渐渐下滑,她确实已经死。
无花走到窗边,将乌黑药汁倒在盆栽中,而后打开鸟笼,逗逗陪他解闷小宠物,对于倒在地上少女全然无动于衷。
浅黄色小云雀发出悦耳鸣叫声,乖巧地蹭蹭主人纤长手指。
“师兄真是冷漠。好歹夫妻场,对于她死,你竟是点也不伤心?”
门外传来道缥缈轻柔女声。
诉师父她老人家?”
“装疯卖傻虽好,却叫人烦不胜烦。”无花淡淡笑,道:“既然敢说出来,自是做万全准备。”
青年姣美脸庞泛着大病初愈苍白,却为他平添几分病态美感。
他笑容浅淡迷人,很是令人心动,长孙红心头颤,只觉得那样笑容可怕至极,因为她想到石观音,对方每次杀人时,脸上表情与青年如出辙。
长孙红身子开始止不住地颤抖,手心渐渐收紧,勉强镇静道:“什准备?”
“这……”画眉鸟狐疑道:“真是,bao雨梨花针?”
“比不得真正,bao雨梨花针。”无花柔声道
“比起你来算什。”他嗓音优雅动听,说出话却实在不大好听:“奉劝你句,多行不义必自毙。现在收起你暗器,滚!”
如果说长孙红是条听话狗,柳无眉便是豺狼,阴险狡诈、自私自利,为自身利益,什丧尽天良事都干得出来,但她平日惯会做人,石观音门下女徒弟对她根本不设防,这也是画眉鸟能够轻而易举夺取众姐妹性命原因。
就像长孙红,临死都不相信自己竟然死在好姐妹手上。
“也奉劝你句。”娇柔声音暗含威胁道:“你性命捏在手中,说话之前最好多多思量番。”
无花柔柔笑,对她威胁竟是充耳不闻,眼神冰冷道:“虽大病初愈,身手与往常相比略有所不及,但是当个人无所畏惧,那点差距已然不重要,重要是敢不敢像疯子样拼命。敢,你敢吗?”
无花淡淡道:“你回头便知。”
话尤未,长孙红背脊僵,顿时生出被锁住命喉惊惧感,她猛地扭头看去。
——迎接她是支破空毒箭。
她是靶子,她喉咙是靶心,那支毒箭恰巧插在靶心正中间。
毒血沿着嘴角蜿蜒而下,长孙红杏眸张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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