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帐里钻就开始处理堆积文书,这些文书大部分都不是什要紧事,但临画还是封封仔细地看下去。
帐中只剩下细微翻页声。
不知不觉,墨都磨几轮,朱砂也矮下去截。
他眨眨眼,才猛然发现不知何时光线已暗淡不少。抬头往账外望去,只见天色已晚,远方有星火闪烁。
竟是不知不觉白天都过去。
阿朔怒道“什和梵叔叔喂等等,姐姐你别走啊”
兰渊玉偷偷望着他,临画递个眼刀,结果前者直接变成光明正大地看着他,还款款地笑笑。临画道“看什,你不准去。”
“阿临”
“没门。”
他可生怕途中遇到什好看景色,景色又给他们两人糟蹋
儿,微仰头看着他还真不好拒绝。临画默默坐下,感觉到少年手拢起自己头发。偶尔指尖扫过耳后、颈后,带来轻微战栗。
之前他先出来,就是因为昨天太疯,银冠不知被甩到哪里去。罪魁祸首主动说自己来找,临画便披着头发出来。
“兰君,你去不去花灯游啊”阿朔孜孜不倦。
兰渊玉微笑道“你和梵央不去吗”
阿朔立即翻个白眼“和他和他有什好去”
远处灯火应是花灯游
临画放下笔,揉揉额头站起来。窗外晚风轻轻拂过,吹开案上纸张。
他忽然有点低落,莫名地难受。自己整个白天都闷在这里,虽也是自己要求,兰渊玉是按他说乖乖地没有来。
他竟真这听话,来都没有来。
玄阿四不在帐外,应
临画没想到是,朱雀地妖怪也都去花灯游。
偌大朱雀地都走得七七八八,临画暗道自己以前怎没发现属下这多结对儿他个朱雀主,竟没几个人来响应。
只有玄阿四看见他两眼放光,就在他略感欣慰时,玄阿四道“那个王上,属下今(日rì)有约。”
临画“”
没滋没味。
“再说。”兰渊玉端端正正地束好发,戴上银冠,冰蓝坠子摇摇晃晃。
按理说,个少年人做什事都特别严肃,会让人感觉老成又好笑。但兰渊玉偏偏不,顶着这幅皮相,认真神态只让人感到如沐(春chūn)风。
临画扶扶银冠,气消半。兰渊玉认真样子特别有说服力,不知是不是因为主副人格都融合,他现在连在(床chuáng)榻上说些(情qíng)话时候都脸不红心不跳,满眼认真。
想到这,临画又有些可气。兰渊玉好像特别(爱ài)看他避开眼神耳尖发红样子,把他((逼bī)bī)得心跳乱成团才满意,他要遮脸兰渊玉还会哄他把手拿开,非要看他最后眼泪都泛出来。且屡试不爽
“好久不去朱雀地,今(日rì)花灯游只能推掉。”临画找个看似正经理由来搪塞黛瓦,摸摸他银发,“你和阿朔姐姐还有梵叔叔去,好不好让他们给你买糖吃。嗯,还要记住不能乱偷别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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