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临画再回头,哪里还有弦月影子?黑暗之中,只有他孤零零个人。他暗骂声,握握拳,往屏风后走去。
……不就是死?大不从头再来次。
他并未控制足音,兰渊玉也应该听到他走过来声音。起初几步走得很慢,临画胡思乱想,脑中会儿是个蛇头忽然冒出来把他咬个对穿,会儿是兰渊玉嘲笑着拧断他脖子。
但屏风后只有几声“哗啦啦”水声。临画足音渐快,最终,站到屏风前,把推开屏风——
血腥气几欲令人窒
竟然这顺利!临画没藏住面上惊奇,弦月欲言又止会儿,“属下只能做到这步。”说完迅速低下头,“那,属下引你去见王上。”
“现在?”临画更惊异。
弦月已经走过去开门,闻言,背影顿。临画心中顿生不好预感,仔细想想,弦月这些天神情也有些心神不宁。能让弦月异样,只能是兰渊玉出问题!
她打开门只道:“公子,请吧。”
石门洞开,露出昏暗长廊中。这是临画二十多天第次走出这个房间,门外却又是番未知黑暗,他有些不安地问:“王上在哪?”
嚼几下没声,心道早知如此,他绝对不会说自己只吃素!
弦月告诉他消息也很有限,大部分都是废话。但临画还是大致搞清楚现在无渊和人界情况。只是管中窥豹,却也足够让他心惊。
两界各地都有莫名其妙灾荒、瘟疫,若说世界是幢巨大石屋,那现在仿佛地基出现裂缝,摇摇欲坠,大厦将倾。末日之景。
这种人心惶惶情况让他想起现实世界,他离开时异样。并且按时间推断,两个世界时间线是差不多同步。临画此时不仅仅是想要完成这个惩罚任务,更是想得知这中间真相。
思及此,临画霍地坐起:“要去见王上。”
弦月答道:“此刻……属下猜,应是在木池。”
木池,只是个浴池而已。兰渊玉在那边做什?弦月也未解释,石廊中只有二人脚步声。
忽然,远远地,临画闻到股浓郁血腥味。他偏头看眼弦月,女郎面色沉沉,只低头带路。血腥味极其浓郁,从木池四围屏风后泄露出来。
在木池殿外,弦月便站定,临画居然发现她脸色有些发白,“王上就在这里。”
不知是否是眼花,临画看到屏风后有白影闪而过,形似……条蛇尾。他心中警铃大作,“骑虎难下”四个字登时浮现而出。
片沉寂。
弦月没回答,但脸上明显写着“你不要命?”几个字。临画看着她,企图把“不怕死”四个字用以眼神传递过去。
“……”
弦月盯着他看会儿,临画还想再磨,岂料弦月沉默片刻,竟吐出个字:“是。”
身为护法,弦月是解兰渊玉行踪,但就算是作为护法弦月,也摸不清兰渊玉心中到底在想什。这引荐,她也是冒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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