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冠华道:“这就没有办法,啧。子衿,你还是动手吧。”
临画在镜子外听到这句话,更焦急,混战之中喊道:“青菜你快点砸啊!”
“快,别吵!”梨越也在躲闪刀光剑影,墙上已经出现个大口子,“破坏本家东西,压力也是很大好吗!”
临画就
任多少血和眼泪流干,凤子衿都只是饶有兴趣地旁观,眸子如火,却是冷。
冷得腔热血都被冻个透,连丝毫侥幸都不让他有念想。
“那再问您最后件事。”荆苦道,声音越来越高,“您是不是原本想今天杀?您不是来带回家去,您是来杀,是不是!”
临画能猜到,三个月前姚冠华发现荆苦没死时候,定是问过凤子衿想怎处理。那个时候,凤子衿答案恐怕是“等你魂魄补全之后,会杀他”。
结果姚冠华在齐城发现他还在玩什“父慈子孝”戏码,说好杀没有杀,眼看秋家来,噬魂真相都快被荆苦知道。
四个角落冲去。身旁直紧跟着侍卫立刻上前拦截,他以汀蓝应战。
那边梨越抱起神风盘准备往木窗上撞,结果痛叫起来:“这里有结界!”
门外侍卫也被惊动,临画剑在门上盖上层火墙,道:“有结界不是太正常,拿你剑砍啊!”
神风盘滚落到地上,发出巨响。
镜子还在投影。
他本就谨慎,自然不可能留个灭门后遗孤,才有绑架这出,也要让凤子衿做出决断。
凤子衿喉结动动,道:“改变主意。今天没想过要你死。”
“改变主意?那好啊……哈哈哈。”荆苦勉强笑几声,笑容彻底消失,“是不是还应该感恩戴德?你救过两命呢,是吗?义父……您真是,好冷心啊。”
他在这两个人面前,孱弱得像个幼童。杀他全家凶手,他伤不到;欺瞒他九年帮凶,他下不手。
九年仿佛大梦场,梦醒,只有自己像个丑角。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懦弱,仇人在眼前,可他只想自己去死。
荆苦带泪眼睛里迸发出铺天盖地绝望和凄绝来,眼泪被寒风吹,冻成细碎冰,“那个侍卫告诉时候,苦想过要信您。可是您没有给苦这个机会。”
“你留又是为什?宁可和全家人起死掉!”他站起来,走到凤子衿面前揪住他衣领,嘶吼道,“为什偏偏死是家?你去找别人啊,去找别人代替全家去死!你让自私点,哪怕死是别人都还可以继续蒙骗自己信任你!”
凤子衿个字都没有说。
救他落水是时兴起;四年前和梨家不欢而散也是时兴起;三个月前保下荆苦命时候,都也只觉得是时兴起。直到现在,不是“时兴起”,可已经明明白白地成笑话。
荆苦笑起来,眼泪不断滴落:“是啊,您不是罪魁祸首。您真是置身事外、清清闲闲,隔岸观这火……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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