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笙听太子妃
话，乖乖地闭嘴。真岚看也不看她，断手继续在桌上连续写下下面文字，将千年前真像
字字写出——
“帝怒不可遏，发兵急追，于九嶷山下与后麾战，经月不休。后长兄惧祸而暗投帝。后军遂败。然后灵力高绝，虽千万人不可围。帝亲出，与之战，后奔至苍梧之渊下，欲开金索而力竭。见帝提剑至，知不可为，乃大笑，咒曰：‘阿琅阿琅，愿吾死而眼不闭，见如此空桑何日亡！’
“语毕，断指褪戒，血溅帝面，乃死。帝怒缓，解袍覆之，以手抚其额而眼终不瞑。帝忽悲不自胜。乃集白薇皇后之力、镇于苍梧之渊下，为龙神封印。自携后土神戒，罢兵归朝。依大司命之言建伽蓝白塔，独居塔顶，停息干戈、终身不复踏足云荒。”
断手在最后个字写完时候，缓缓停下。
那是历史真像？
题上都无法达成致意见……灭海国是最激烈冲突。”
“怎
…怎这样事情，
们都不知道？”脱口而出是赤王红鸢，有些不可思议喃喃——又是段被抹去历史？
“白璎……你应该也读过伽蓝神殿里面收藏皇家典籍：《六合书?往世录》——但是，你看到过这段？”空桑皇太子无视于旁人惊诧眼神，面色忽然有些苍白，仿佛背诵着多年前记下篇章，用古雅语调低低念起段文字。
边低诵古书篇章，真岚手抬起，蘸着残茶、在桌上写下吐出字句——
“后意云荒已安，屡次进言，力阻帝麾兵海上。帝斥其为妇人之见，终不纳。怒，去岁不入东宫。经年海国平，鲛人尽没为奴。空桑人畜之，去眼剖骨，以获其利。东市长年闻悲泣呼号之声，而贵家争相购之，巨贾日入万金，叶城由此兴。
那满满桌面文字，仿佛个个都发出刺眼光来，让所有人目眩神迷，无
“后居于宫中，闻此终日郁郁。忽日，见宫女捧宝珠串为晨妆，玲珑滴翠，光照室。后垂询，宫女对曰‘凝碧珠’，为匠作剜鲛人目而成。后握珠泪下，愤而至帝前，以珠掷其面，叱曰：‘此非人所为！妾为君妻，终不能共享如此天下。’乃归于族中，自点兵将往苍梧之渊，欲释龙神归海。”
百年前就已折断手臂、将过往幕写到这里时候，房内所有人都已经屏息。凝视着那移动苍白指尖，空气仿佛忽然间冻结。
“怎可能是这样？”傀儡师手有些痉挛地抓着怀中偶人，显然手劲太大，阿诺脸上已经有痛苦神色，但小偶人眼睛也是直直，看着桌上那行行字，神色复杂。
“说好！”寂静中，却是那笙醒来
，看见屋子人都盯着桌上看，还未抬头看写什，耳边却听到真岚说最后几句话，脱口喝采：“那样事情是人干？什狗屁皇帝，他算什东西！还是那个皇后有志气。”
“那笙。”白璎扶着伤愈少女，却默默收收手，示意她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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