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动,动,你手腕就要被整只切下来。”苏摩话冷冷响起来,傀儡师走过来,手指托起被束缚住手脚少女脸,“老实回答话——不然就把你四肢根根切下来,然后用线穿起来、像人偶样吊在树上。”
对着他空洞然而无表情深碧色眼睛,那笙机灵灵打个寒颤,身体立刻不敢乱动,然而手脚却是不自禁地微微发抖,她只能控制着自己声音:“你、你要问什?”
“你手上‘皇天’是哪里来?”苏摩开始发问。
语音落,远处地上小偶人身子动,那笙只觉手腕刺痛,不自禁地抬起右手,放到傀儡师面前。苏摩慢慢伸出手,抚摩着那只银色戒指,面色复杂。
“你、你说这只戒指?”那笙讷讷道,“、在雪山冰下只断手上找来……”
起来,用力挣扎着、双手振,以她自己也察觉不到惊人速度挣脱,几步躲到边:“你、你干吗?”
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少女居然能从自己手中挣脱,苏摩反而愣下,他怀里那只偶人却是眼睛滴溜溜转,也面现惊讶之色。终于,偶人苏诺眼睛定在苗人少女手上,嘴巴无声裂开,仿佛笑下。
“哎呀!”看到那个诡异小偶人,那笙比看到苏摩还要惊惧,下子后退三步。
“你手上戒指是哪里来?你刚才说什皇太子、皇太子妃?”那个冷定傀儡师说话却是不冷定,连声追问,踏进步,“你看到他们?”
再也不许对方逃脱,苏摩伸出手。伸手瞬间,十枚指环闪电般无声无息地飞出,带动指环上引线,在空中相互交错着飞向那笙,仿佛织成张看不见网。
“雪山?断手?”苏摩却是愣下,“空桑皇帝信物,怎会在那里?”
“啊,那只断手说他是空桑皇太子!那颗头也这说!”看到对方不信,那笙生怕苏摩怒之下真下毒手,连忙分辩,却不知自己话如何莫名其妙,“它们说,他是什空桑国皇太子…对,叫真岚。”
然而,苗人少女那种前言
指环脱手后,引线另端就控制在那个叫做苏诺偶人身上,偶人手腕、脚踝、双臂、双足、腰、颈十处关节上,十条引线若明若灭。被这牵、那个偶人啪嗒声从傀儡师怀中掉落在地,然而却没有趴下,反而动起来。
不知道是飞舞指环牵动它身子、还是它身子运动控制着指环,那个脱离主人控制小偶人在树林中自己动起来,举手投足、仿佛有种说不出诡异节奏。
那笙刚要闪避,忽然觉得手腕就是痛——低头,根细细透明线绑住她手腕,切入肌肤,渗出血。那样纤弱、然而却是比刀锋更锋利细线。
如果她看到昨夜火堆边那些乱兵可怕死像,便知道如今她离死亡也只有“线”。
然而那笙没看过。她忍不住不服气地挣扎,想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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