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们学得怎
样？”陈星问，“别老骂他们，好些人年纪比你还大呢。”
“
不是拓跋焱，”项述说，“没那好脾
“你决定与冯大哥
起加入驱魔司
？”陈星觉得顾青实在太不容易。
“嗯。”顾青说，“主动要求，想让他当
护法，学学看……可是总觉得自己天赋不行。”
书阁外漫天飞雪，陈星与顾青相视片刻，陈星笑道：“不必太执着。”
护法啊，陈星心想，居然有人会为爱情，去努力地成为名驱魔师，陪伴在冯千钧身边。不过细想起来，自己与项述不也是？当初项述同样什都不知道，最后亦接受这个身份，只为陪伴在他身边保护他。
临近冬至，陈星又禁足足半个月，心里不禁痒痒。
谢安与陈星凑在起，研究半天。
陈星说：“下次，就是收心灯。”
接下来最重要，是冬至拘魂法阵，若无意外，谢安将以净光琉璃收走心灯之力，而届时陈星也将失去这件陪伴自己二十余年、与生俱来法宝。但这又涉及到另个问题——与项述法力共燃之后，旦自己失去心灯，项述还能否成为身披神光护法武神？
其间他们认真地讨论过这个问题，得到结论是，项述也许也将随着心灯转移，而失去这股力量。但同样，他将恢复母族继承不动如山时本领，成为名与温彻相似护法武神，持剑前去斩杀蚩尤。
陈星心灯分离后，则依旧可以修习普通法术，现在无法像谢安般驾驭火雷风地以及各式秘法，则是因为心灯与其他类型法力互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分离心灯后，他起点较之寻常驱魔师也更高。
入冬后他看见项述身胡袍，巡视驱魔司，在飞雪下教导数十名年轻护法，指点他们武功时……陈星便恨不得抱住他，缠住他让他回卧室来，回到燃着火盆、温暖如春室内，两人局促紧张相吻。
或是项述腰缠胡袍，露出宽阔肩背，抱着他腰，敞露半身，陈星自己躺着……
不行都在想什？陈星竭力回复平静。
顾青去整理典籍后，外头项述来，起初他们天天相守，却又不能做点什，彼此都极容易失守。后来项述主动去与拓跋焱起教授武术，刻意地减少相对时间，陈星才得以有时轻松片刻，不再满脑子想着项述。
他把茶碗放在项述面前，项述坐下便喝口茶，陈星替他掸下肩上雪。
已与项述建立法力共燃，则不会有所改变。顶多被视作失去部分力量驱魔师，彼此仍能相辅。
“你在做什？”顾青侧头，端详陈星写下记录。
陈星祭起心灯之光，观察片刻，在沓丝绢上开始记录。
“冬至那天，”陈星说，“心灯就要被分离出来，趁着还没有失去它，想为后人写下些窍门，这样万来日有人继承它，好歹也知道怎回事。”
顾青亦在努力地修炼，摊开本《常生医术》认真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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