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中原,沿着丝绸之路路西行,到远方去,到个再没有人认得他们地方,去另个世界中,那里没有不得不为责任,也没有伤痛,只有彼此。就像在这寂寞大海,孤独王舟上,远离尘嚣,再没有谁能来打扰他们。
犹如到世界尽头。陈星躺在
如此种种……陈星已不知该如何形容,与项述终日缠绵这段时日里感受,只觉天大地大,仿佛切都被抛到脑后,在此处拥有彼此,刻也不想分离,只想与他缠绵直到地老天荒。
他终于明白为何有些人在相爱时会许下生生世世,海誓山盟。以海为证,以阴山群峰为证,哪怕下辈子,乃至下下辈子,但凡自己轮回转世,亦永远舍不得离开项述。
“阴山会听见咱们话吗?”陈星抱着项述,终于渐渐习惯
太阳升起时,陈星低头吻项述唇。
“会。”项述说。
端详他手,又看他眼睛。
“那可就不管你愿不愿意。”项述漠然道。
“现在不行!”陈星忙道,“会死!让歇会儿!”
王舟驰入外海数个日夜后,天气放晴,冬夜星空,永不封冻辽阔大海上现出漫天绚烂星辰。项述偶尔出外,对照指北针,定下航路。而根据重明所述,只要朝着南斗星直航行,就能找到那个叫“袁昆”人,只不知距离这妖怪栖身岛屿,还有多少时候。
日升日落,大海中航行无事可做,除每天与高句丽武士们简短交流数句外,项述便回房与陈星待在起。陈星衣服全被收起来,而项述除非必要,也寸步不离陈星身边,两人但凡有时间,便始终坦然相对,起初陈星只觉得甚难为情,奈何项述随时随地,只要醒着,就要朝他求欢,哪怕陈星做不动,也被抱在怀里,与他时时亲热。
陈星说:“大海也会知道。”
“会,”项述说,“永远不会让你离开。”
海风吹来,穿过楼船,晴空、白云,山盟、海誓,王舟已在海上航行近三个月,冬天已过去,闪着光鱼脊跃出海面,北风转向改东南,春天来。
“风将停散,雪将消融,”项述吻下陈星手指,看着他双眼,说,“你在地方,就是温柔乡。”
大海就像他们上次前来之时,时而海浪波接着波,推动这艘大船,令他们彼此依偎;时而风平浪静,海面如镜般倒映着绚烂星辰。在这寂静夜里,陈星终于明白项述曾经说过那句“带你走”。
“把衣服还,”陈星说,“至少让穿个单衣吧!”
项述反而很自然,站在窗边倒水,朝陈星说:“青庐交拜后,衣服要被收走三个月,你不提前先适应下?”
陈星随时随地都能肆无忌惮地观赏项述,倒是很快活,但不穿衣裤,简直与野兽无异,实在有违他习惯。
“给喝点水。”陈星说。
陈星本以为自己身体经受不这折腾,却意外地发现,每每与项述行事后,反而没那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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