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记忆里头就次,还是去卡罗刹那会儿,后来几次离开,分明全是被抓走,想必项述也把其后全算他头上。
项述倏然又哑,回忆与陈星相识以来,似乎也没做过不告而别事。
“你就是喜欢穷紧张,”陈星说,“有病?”
“有病!”项述不耐烦地说,“是!孤王有病!”
“知道就好。”陈星心中好笑,却板着脸道。
王妃出来,见自己儿子扯着大单于耳朵不松手,忙过来哄好,递给他件东西,那是枚穿满蜜蜡与绿松石项链。
“这是由多离开前给他。”王妃说。
果然,那多罗得到兄长遗物,便不哭闹,抱着那项链,渐渐安静下来。
傍晚时分,项述与陈星离开阿克勒营地,沿着小路出来,繁星漫天照耀着敕勒川。
“回到王帐中,不见你人。”项述眉头深锁,怒道,“再问,拓跋焱也不见踪影!你要去哪儿?”
那多罗睁着双眼,看着两人,忽然“哇”声哭起来,陈星马上道:“项述,你今天不把他哄好,跟你没完!”
项述被那多罗哭,顿时十分尴尬,王妃忙道:“没事,没事,他经常哭,只要把这个给他……”
项述只好赶紧哄那多罗,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他肚子,那多罗却脚踹开项述手腕,哭得更厉害。
“怎哄小孩?”陈星指责道,“会不会啊你,做鬼脸啊。”
项述:“……”
项述明显有话想找陈星说,却下忘,回到帐中时见陈星不在,不知为何,脑海中莫名其妙地就出现陈星不告而别,与拓跋焱远走场面。这明显也不合理,但项述就是有根深蒂固阴影,顿时,bao躁起来,四处找他,还派出卫队南下。现在发现只是虚惊场,又赶紧吩咐人通知卫队回来过节。
“回去吃晚饭。”项述不满道。
陈星说:“还有个人想见,你陪去吧。”
项述也不问,跟在陈星身后,两人绕过阿克勒营地,前往敕勒川最东边,与阴山接壤营地尽头。
废弃几辆马车前搭着挡雪兽皮,中间生起篝火,篝火上摆着个炉子,炉
“直在敕勒川!”陈星说,“你不用这紧张吧?”
项述:“孤王以为你又不告而别,说走就走……当真肺也被你气炸。”
“做过这种事?”陈星哭笑不得。
“你当然做过!”项述到得古树下,不悦道,“不止次!”
陈星:“什时候?”
“把嘴角扯开,”陈星说,“鼻子往上推,你做不做鬼脸?要生气!”
项述无奈,只得用手捏自己脸给那多罗看,那多罗怔。
“对对对,就是这样。”陈星心中狂笑。
“把嘴巴往左边歪啊,哎!对!”陈星抱着那多罗凑近项述,那多罗便伸手,趁其不备,扯住项述耳朵。
“你……快放手!”项述被扯着耳朵,又不好使力,生怕扳伤婴儿柔嫩手腕。陈星当即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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