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将骑马穿过隆中山，天色尚早，不会在那个峡谷外宿营，就不会碰上魃……
……也不会遇见周翌。
他就这
离开荆州，前往长安，抵达后，
定会去拜访宇文辛，认识……
所以如果按照项述
计划，切若重来次，他护法极有可能将会是——
陈星翻身，离开帐篷，裹好外袍，纵马出去，没入风雪之中。
陈星：“……”
这问题他倒是从未想过，但被重明这问，陈星突然也有点好奇起来。如果在潮汐回溯那天，重明与岁星没有种下先于切这两个变数，那当他抵达地牢最深处之后，那里想必将不再有项述。
虽然直以来陈星都下意识地不去想这个问题，毕竟人趋利避害本性让他不愿去构思什最坏打算，但这个谜总是让他忍不住地怀疑。没有项述，却又必须重来次这三年，将会发生什情况？
“这来，护法估计就变成
干儿子
。”陈星随手拍拍怀里肖山。
“看不见得。”重明随口道。
陈星说：“相信项述，这点麻烦，他还是能解决。”
重明冷冷道：“想与你谈谈，你究竟想要什？”
陈星没回答，背过身去，伸手将肖山扒拉过来，搂在怀里。
重明说：“你心里早已有主意，你是个很聪明人类，比孤王见过不少人都要聪明得多。大家开诚布公点，又有何妨？”
陈星眼皮子直打架，犯困，答道：“怎总觉得自己很笨呢？”
“项述！”陈星朝着湖畔纵马疾驰，喊道，“项述！你在哪儿？！”
湖畔雪雾茫茫，个身影从树丛下飞出，扑住陈星，带着他滚下马，将他抱在怀里，滚几圈。
“你疯！”项述身上、头上全是雪，抱着陈星，压抑着愤怒道，“又跟来做什！”
陈星怔怔看着项述，那瞬间，他仿佛就明白，近日里项述为何对拓跋焱抱有这种奇怪敌意——万古潮
陈星：“……”
无数个猜测逐渐在陈星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些看似毫无关联前因后果，忽然就产生奇怪联系。
“岁星已经离开你，你会活很久很久，也会找到位，与你相伴辈子……护法武神……”
那是陈星在失去意识、坠入黑暗前听见最后句话。
如果没有遇见项述，那失去切记忆自己，定会失落地站在地牢门口，最后接受心灯指引出错事实，离开襄阳城北上。不被项述绑在民舍外，他将提前半天抵达麦城，不会碰上冯千钧，但最终他们依旧会在长安认识，只是延宕不少时日。
重明：“你聪明是大智慧，譬如现在，你心里定已经想好第三件事。”
陈星打个呵欠：“你奉承也没有用，不会中你计。”
重明：“孤王倒是很好奇点。”
陈星转过头，看重明眼。
“若当初孤王不为述律空重塑身躯，”重明眯起眼，说道，“眼下你护法，又会是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