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面对面,注视对方。
项述看着陈星眼睛,专心地说:“塞外有些年头,会很冷很冷,伴着雪灾,最严重时候叫‘寒岁’,年里,甚至会有七八个
陈星于是将两床被子叠在起,与项述睡近些,忽然发现这路上,他们除上长安时,其余时候都在起睡,所谓“出同车,坐同席”大抵如此。也许胡人不太介意,但在汉人习惯里,必定是竹马之交、友情甚笃之人才做这等事。
项述看陈星眼,示意睡过来点。这房间四面漏风,已有刺骨之意。项述躺下不久,又不安地瞥眼外头。
风越来越大,呜呜呼呼风声推拉着紧关窗门,阵阵作响,殿内灯火忽明忽暗,较之苻坚奢华皇宫,又是另番光景。
“塞外生活艰苦,”项述忽然说,“不比长安,凑合着罢。”
陈星出神地看着灯光映照中穹顶,那金漆早已褪色,却依稀能看出曾经龙城匈奴皇宫之中,那鼎盛时期辉煌痕迹。
鬼,但只要陆影现在还是安全,他宁愿哪里也不去,等待周甄前来攻城。经历长安魃乱后,王子夜急需补充新军,城内十来万骠勇善战诸胡骑兵,简直就是魃军上上等补充材料。
项述听到这话时又忽有所感,凝视陈星。
陈星:“?”
陈星尚且不察,分析道:“从描述看来,这家伙体形不会太大。也许是周甄从某些妖兽埋葬之地,挖出尸骨,万法归寂已有好些年,北方大地定也有不少妖怪……但可以肯定是,咱们对手不是龙,龙不可能这小。”
项述心烦意乱,“嗯”声,陈星已有点困,从他们回到城中时,天气便肉眼可见地冷下来,入秋之际降温极快,风沿着皇宫穿堂而过,竟是有些许刺骨寒意。
陈星忽然笑起来,项述侧头,奇怪地看他眼,两人目光对视,陈星脸上带着少许红晕。
“为什,”陈星想想,问,“你们不搬到哈拉和林住,而是选择敕勒川呢?”
陈星记得述律家有不少钱,若迁来哈拉和林,好好修缮下皇宫,想必将有个固定居所,不必再过游牧日子。
项述答道:“气候原因。”
陈星“啊”声,项述在被里不舒服地动动,片刻后索性侧躺着,面朝陈星,陈星心脏怦怦跳起来,也侧过身去,枕着自己手臂。
“睡罢。”项述说。
皇宫中被打扫出房间只有个,更有近百年未曾有人住过,陈星与项述住个帐篷也已习惯,于是脱衣服,躺上简陋地铺去。
“你也睡吧,”陈星说,“这路上你最累,抵达哈拉和林后还马不停蹄地做这多事。”
项述从进入敕勒川后,精神便绷得极紧,进城后方渐渐松下来,昨日先是召集各部开会,忙晚上,倚在宫内角落里睡着,今夜方能躺下好好歇会儿。于是也脱衣服过去,躺在陈星身边。
“晚上会很冷,”项述说,“寒潮来,得将被子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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