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说：“他究竟为何会去帮汉人？朕知道他有
半是汉人，可他真是名铁勒人……”
慕容冲淡淡道：“因为他喜欢那个叫陈星
汉人。”
苻坚笑道：“焱儿看上那人？这小子也不简单呐，这等阵仗，为他而来……嗯，不过话说回来……看似荒唐……若落到你身上，朕也……不是不能理解。”
慕容冲没有多说，自然听出
苻坚话中之意，于是眉头拧着，侧头看苻坚眼，眼里带着复杂意味，苻坚凑上前，高耸鼻梁挨下慕容冲侧脸，与他额头碰碰。继而没有再说什
，别过头。
晋使节团抵达时，露天鸿庐内，已近乎坐满人，唯独主位空着。陈星与谢安进来，所有人都站起来，朝他们点头示意。
每个日子里，
都过得很开心，咱们也去许多地方呢。”
项述沉默不语，此时来名铁勒使者，亲手拿来枚小小金龙，说道：“这是石沫坤大单于派人送来，请述律空大人戴在身上。”
陈星知道这是铁勒人图腾，以示项述虽辞大单于之位，却依旧是铁勒骄傲。于是接过，为他别上。
“走吧。”陈星主动牵起项述手，离开驿站。
会谈之地被定在洛阳城北伊水平原，苻坚名义上依旧是此间主人，于是按足塞北与西凉曾经规矩，在宽阔平原上搭建起巨大鸿庐，烹宰三牲祭天，铺上金毯，准备玉杯与金盘。
谢安自然知道这礼节是给项述，便于众人纷纷侧身，石沫坤先行礼，接着是高句丽王带着儒生们朝项述行礼，项述只是依足古盟礼节回礼，大家什都没有说，又纷纷入座。
石沫坤特别朝陈星问候，两人早在敕勒川下见过，陈星笑着打过招呼，又看高句丽那边，首领乃是名身材精瘦、手指修长、穿着王铠单眼皮年轻人，不过与拓跋焱年岁相仿，想必就是小兽林王。
小兽林王见陈星在看他，于是说道：“阔别将近年，还记得不？”
陈星有点意外，高句丽人口汉语倒是说得非常流利，但想来汉时以降，儒家文化被神州各地
但作为主人，苻坚却没有提前在此处等候项述约来各路帮手，而是直到日上三竿，方带着慕容冲上马车。
先前连着数次约见项述都吃闭门羹，天王陛下终于知道，这次这名大单于是要动真格。本以为述律温已死，作为敕勒川大单于继承者，与苻家世代犹如兄弟亲近述律家无论如何，都会坚定地站在他这边。
苻坚实在无法理解，为什述律空竟会如此坚决地反对他。这次会谈是汉人提出，但实际上仅凭汉人，根本奈何不他。人为鱼肉，是刀殂，连建康都将在弹指间覆灭，坐拥百万铁骑苻坚，又怎会将司马曜这等杂碎放在眼中？
“动身来洛阳前，”苻坚坐在马车上，握着慕容冲手，说，“朕每天都在想，究竟是哪里开罪述律空。”
慕容冲没有抽回手，只沉默地看着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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