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事情。”项述道,“不在乎你们说什,继续说。”
“想什事情?”陈星又忍不住想气他,说,“想下河去洗澡吗?”
项述:“想怎把你扔进河里去!”
这大半夜,原本是拓跋焱约陈星,没想到却旁观两人吵来吵去,时也不知怎说,陈星只得不管项述,与拓跋焱并肩,绕过杨树林。
项述忽而闻闻自己身上,见两人走,又慢慢地跟上去。
陈星“嗯”声,想到项述与苻坚也是旧识,无论如何不会让苻坚蒙辱,但谢安可就未必,代表国利益,该下狠手时候就得下狠手。
“项述乐意,”陈星说,“那师兄多半不乐意,但会想办法,只要除掉王子夜,项述也会将苻坚交还你们,不会让他落在们汉人手里,何况,谁欺负谁还不定呢。”
拓跋焱笑道:“会尽全力保护你们。”
如果能让拓跋焱策反禁军,将会是着有力棋,只是不知禁军麾下有多少人能明辨是非,违抗苻坚命令,倒向拓跋焱。
“项述!”陈星朝项述道。
拓跋焱说:“大单于刻看不见你就担心,要请他过来?”
陈星摆摆手,答道:“你说吧。”
陈星有点忐忑,正郁闷着,恐怕自己心情影响拓跋焱,但他偏偏挑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两人走过洛水岸畔,穿过纷纷落下杨花。
拓跋焱伸出修长手指,拈开落在陈星肩上杨花,说:“想,求你件事,天驰。”
“就是这件事吗?”陈星笑道,“值得你大半夜特地跑趟,有空再说,也是样。”
拓跋焱笑起来,说道:“因为他就像爹般,对而言,他是唯亲人。”
陈星想想,理解到拓跋焱心情,事实上项述也不想折辱苻坚,更不打算把他交给
项述站在岸边,低头看着河水,陈星因为项述骗他事,多少还有点郁闷,说:“们聊事……”
他知道项述定已经听见,这家伙与肖山耳朵都灵得很,每次他只要走过去,从东厢到西厢,几十步开外他们就能马上察觉。
“真没听!”项述有点恼火地说,“你把当什人?爱说什说什,不想管你们。”
拓跋焱尴尬笑,显然还记得在敕勒川那棵树下事,于是摆摆手,示意陈星别吵架。
陈星哭笑不得,说:“那你在干吗?”
陈星扬眉不解。
拓跋焱想想,说:“少年丧父,陛下待,就像爹般,……知道没有立场说这话,但是……”
“懂,”陈星答道,“苻坚对你很好。”
当初苻坚以国之君身份,冒着开罪大单于风险,亲自替拓跋焱来向陈星提姻亲尴尬事,陈星到现在还记得。想必苻坚确实非常疼爱拓跋焱。
“不想陛下被王子夜控制,也不愿看到他遭受折辱。”拓跋焱说,“如果可以,想回去号令禁军,保护陛下,能不能请你朝大单于转达,届时将陛下还给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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