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喝酒。”慕容冲皱眉道。
拓跋焱却已喝下去,将杯底亮,点头道:“恕罪先告辞。”
拓跋焱比起在敕勒川下匆匆面,如今已更瘦,他穿着厚厚衣服,曾经英俊潇洒脸上带着股厌倦之气,眉心黑气若隐若现,脸色苍白泛灰,就像尊精致却落满尘铜器,但就在见到陈星刻,久违笑容出现在他脸上。
“你们来。”拓跋焱笑道,继而入座,双目依旧是明亮,只看着陈星。
项述:“……”
“你……”陈星震惊简直无以复加,拓跋焱出现在洛阳他不奇怪,且让他惊喜无比,但转瞬间那故友重逢喜悦,却马上被拓跋焱仿佛染病情况所冲淡。陈星想问你怎,但项述已伸出手指,轻轻点下陈星肩膀。
赫连爽已经有点疑惑,洛阳胡人*员们纷纷看着陈星,陈星便不再多说。
说,现在不想。
“这生,俱被盛名所累,”慕容冲冷淡地说,“有时太出名,也不是什好事。”
陈星从慕容冲出现刻起,就在想他给自己印象,想来想去,找到个最合适词——清冷。
慕容冲与项述同为美男子,虽然都很冷淡,项述却有凡人喜怒哀乐在,亦带着几分温情。慕容冲则只能用清冷来形容,有点不食人间烟火感。兴许在姐姐去世之后,对他而言,世上已再没有什东西,能引起他心里涟漪罢。
今日宴席,对谢安来说实在是个难题,提慕容家人套套近乎吧,容易牵涉到大燕亡国之恨,恭维他年少有为长得漂亮吧,又不免让人联想到他与苻坚关系,无论说什,都容易触到慕容冲最不想被提及伤疤,想来想去,非常漂亮地说句:“洛阳百废待兴,百姓却已安定下来,足见太守体恤民意。”
拓跋焱勉强笑笑,说道:“生病,来洛阳养病,太守告诉,有汉人来,便想打听打听位小兄弟下落。他名字叫陈星,听说去建康,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过得很好。”项述却主动答道。
拓跋焱笑道:“那,就放心。”
慕容冲说:“吃点东西?”
拓跋焱忽然拿起慕容冲酒杯,朝众人说:“敬各位杯。”
“不关事,”慕容冲竟有点心不在焉,不时瞥向陈星身后项述,随口答道,“都是赫连大人与*员们功劳,不过领个虚名罢。”
这下又把话给堵死,看来慕容冲根本不想与他们废话,也并无兴趣与汉人们拉拢关系。谢安思考片刻,决定单刀直入,又问:“陛下那边,是如何决定?”
“不知道。”慕容冲冷淡地说,“已派人给他送信,他也许会来……来,你病情如何?”
明堂侧门处出现个人身影,起初众人还以为是苻坚,怔得怔,待得发现却是个二十来岁消瘦青年,俱不免面面相觑,陈星见那人,顿时就差点喊出声来。
拓跋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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