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且未知于前路等待着他
是什
。但就在他心里有
股预感，仿佛从开始直到现在，所谓“天命”，看在他如此执着分上，依旧站在他这方。
——第三卷·不动如山·完——
谢安点
点头，说：“这几天里，陛下为你们安排，只因顾青缘故，以及小师弟卧床不醒，
想你们终究得……”
开门声响，冯千钧语不发地出来，眉眼间那股邪气显得更明显，他没有流泪，只是淡淡地说：“她走。”
“那就准备启程罢，”项述沉声道，“大家都有太多新仇旧恨，要找王子夜清算。”说着转身离去。
翌日，顾家为顾青送葬，大晋派出使节团，行人驻马钟山前，注视着远方队伍。
“皋兰被径兮，斯路渐……”冯千钧在那春风里唱道。
“以青儿性命换回来线索，代价太大。”
陈星复又意识到事实确是如此，反而笑不出来。
谢安说：“陛下很感激你们除掉那条怪物，维护大晋正统与天命，接下来，他愿意派出使节团，掩护你们行动与侦查。”
“护法，你觉得呢？”陈星朝项述问。
项述句话也没有说。陈星想到那天朝项述说重话，并揍他。动手还好，他相信项述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反而清醒。
“湛湛江水兮，上有枫。”陈星低声唱道。
“目极千里兮，伤春心……”冯千钧纵马，骑当先，离开钟山。
“魂兮归来，哀江南！”
远方传来歌谣，北方大地云霾翻滚。
距离陈星命中注定那刻，尚有年又九个月。
最伤害他，则是那句“你这就走吧”。
项述“嗯”声。
“对不起。”陈星朝项述说。
“对不起什？”项述淡淡道，“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直在做你觉得对事。反而是，忘你最初找到缘由。”
陈星想朝项述解释，项述却不愿听陈星多说，朝谢安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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