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千钧与肖山各自在太初宫侧花园里逛逛,项
谢安走,于是太初宫前唯剩四名驱魔师,冯千钧眉头微微皱起来,说:“托你福,回江南后,大哥还是头次面圣呢。”
陈星笑道:“怎总觉得你像是有什要求?”
冯千钧欲言又止,那神色被陈星看出来,但话到嘴边,却收回去。四人时无话,数日前陈星与项述场对话后,两人之间便仿佛有点僵,陈星总觉得有什东西,在他们之间暗流汹涌,奈何开口时,应对答却十分正常。
“项述?”陈星试探着问道。
项述:“?”
之意。
于江南地奔波日久,陈星已有许久没过过这等悠闲日子,想当年与项述上长安时,还有闲情逸致先做衣服泡澡,再去走亲访友。于建康落脚后竟是两身衣服穿好几个月,如今重新做身衣服,布料与裁剪陈星特地挑过,武袍以素白、金白为主,虽是晋汉服饰,却带着少许中原人改良后剪裁风格。
四人武袍虽有区别,却在很小细节上保留相似之处,犹如驱魔司制式官服般,这也是陈星个小愿望。就趁着自己还在时,把这当成重建后驱魔司吧,哪怕万法尚未复生,驱魔师传说亦消失已久,但至少在当下,他们却是真实活着。
给肖山打扮过后,已是翩翩少年郎模样,冯千钧换上后,更像江南地公子哥,就差给他把折扇。
其余人还好,唯独项述换身衣服,顿时光彩照人,路进宫时,宫人纷纷盯着四名驱魔师,被看得最多,就是项述。陈星也觉项述就像摇身变,忽然又恢复草原上那华丽大单于尊容。
陈星本想开个玩笑,让他进去不要突然大杀四方,却生怕又说错话,引他不快,思忖片刻后,忽然有太监过来,捧着个匣子,朝项述打开,说:“这是御赐花儿,予各位驱魔师,先请别上,今日在宫中,各位可随意通行。”
冯千钧说:“陛下总是这有雅兴。”
匣内装四朵秋海棠,冯千钧大致知道宫里规矩,便拿起朵别上,陈星见状也给自己与肖山别在衣领上。
项述:“又是汉人规矩?”
“簪花出游是们盛行雅事,”陈星欣然道,“你就入乡随俗罢。”
只是比起当初张扬猖狂气势,如今项述已变得更内敛,仿佛将所有锋芒收回去,双明亮眸子则依旧藏着隐隐阴沉与某种审视切、不受天下法则所拘霸道感。
“好看哦。”陈星酸溜溜道。
项述看眼陈星,不作声,只有陈星每次半是嫉妒、半是艳羡地夸奖他时,项述眼神才会变得稍微柔和点。
谢安将四人带到太初宫外,说:“小师弟,先去核对明日陛下祭天事宜,你们在此处稍作等候,陛下极好说话,大可不必拘束。”
陈星说:“放心罢,不会拘束。”心想你是没看见那天项述在长安闯皇宫。今天规规矩矩站外头等,已经是给足晋人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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