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述意外原因却在于,比起苻坚在北方拥有绝对帝权而言,南方司马家皇帝凡事都是可商量,抗旨也不是什大问题。
午后陈星出得门外,仿佛已不用再说,项述换身衣服,便跟着出来。平日互相看不顺眼归看不顺眼,真到干活时候,陈星已经习惯项述自然而然,总会语不发地跟在他身边。
但经过昨夜醉酒后,两人之间气氛尤其尴尬,陈星想问问昨夜到底发生什,却恐怕越描越黑,只说不出口,项述则依旧是那平日模样,不苟言笑,走在陈星身边,两人也没骑马,就这走着。
走出乌衣巷,到朱雀大街上,路两人都没有交谈,拖得越久,这静谧就越尴尬
陈星:“!!!”
谢安:“项兄弟想把你拉出来,你还把抱着项兄弟,又拉又扯,又亲又……”
项述:“咳!”
谢安于是不说话,陈星顿时满脸通红,尴尬到极点,“咳咳”数声,而后道:“听说江南有瘟疫?”
陈星岔开话题,孰料谢安却并不如何知情,回忆良久,而后道:“年前仿佛是有这说,在会稽有过疫情……但早就平息下去,你是从何得知?”
陈星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回到谢家,昨夜发生什,已经想不起来,只依稀记得最后还有记忆,是与冯千钧起喝酒。
“早。”
洗漱过后,陈星穿过天井往正厅里去,先与主人谢安见面,谢安刚下朝回来,见陈星,表情却显得十分古怪。项述则独自坐在厅内用午饭,瞥陈星,什都没说。
“昨天陛下临时传进宫,”谢安解释道,“让你们久等。”
陈星现在看出谢安路数来,却也不揭穿他,说:“哦?陛下怎说?钱还出来?”
谢安原本供职于吏部,而后掌任中书监,责任是统筹北府兵与协调平衡士族、皇权、南渡士人们分歧,民生之事,反而管得甚少,只在年前从户部听说二,但他知道陈星既然开口问,就定不是小事情,说道:“这就打发人去,请户部尚书过来问问。”
陈星忙道:“免,自己调查罢。”
“昨天陛下提出,想见见二位,”谢安说,“被暂时回绝,但若有时间,是觉得不妨晤。”
听到这话时,陈星与项述不由得都有点意外,谢安看样子也知道陈星不想入朝为官。
“那可真是多谢啦。”陈星笑道,“不过离开建康前,定会找个机会去拜访陛下,否则也失礼数。”
谢安说:“针对这七十万两,陛下特地颁道圣旨,今日就送到冯家去,解决方式定能让大家都满意。”
陈星心想你这是奉旨赖账吧……又看项述,说:“昨夜喝醉?”
谢安与项述交换个眼神,在这眼神里,海量信息飞速被交换完毕。
“昨夜没做什奇怪事吧?”陈星忽然感觉到有点危险。
项述:“你只是在谢府上大吵大闹番,再跳进种莲花缸里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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