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哲钱庄暂时歇业,正主儿终于来,伙主事护着名妙龄少妇,上二楼,少妇人未到,身香味先到,百花调和后香剂顿时令钱庄中如逢春日。
大掌柜正在角落里抽搐,那少妇看眼,便道:“抬到楼下去,给他顺顺背,灌碗药汤就好。自介绍下,大单于,在下姓温。”
“温夫人,”冯千钧笑道,“可有好久不见呐。”
那姓温少妇正是东哲钱庄当家,名唤温哲,东哲钱庄亦是其先祖所创办,只见温哲略施脂粉,穿身梁红锦,如新嫁娘般,气定神闲,身上香味扑鼻。她朝冯千钧望来,说:“冯大当家在长安事,都听说,斯人已去,节哀顺变,莫要伤身体。”
冯千钧点点头,东哲与西丰两大钱庄向来是不共戴天死敌,当家主见面,却是出奇地客气,缘因天下利益相夺相戮理由无他,不过各谋生计而已。
皮卷。
大掌柜心思复杂地看项述眼,低头看自己羊皮卷。
项述:“份票据立于三十年前,乃是东哲与父所约存据,另份,则立于八年前,父病入膏肓,自知时日无多,将幽州钱庄掌柜唤到敕勒川下,将这部分述律家家产,转予所有,上面按过各方指印……”
陈星刚解开羊皮卷,就看见底下排手指印。
那大掌柜刚看个开头,就把羊皮卷揉,囫囵吃进嘴里。
“述律少主票据请让看看?”温哲客气地说道。
项述将那票据放在盘中,便有人捧予温哲,四份并排,验过真伪。只听寂静堂中,温哲轻轻地说:“东哲钱庄,存钱进来,向无利,但三十年前为入驻幽州,与老大单于大人有过约定,敝庄以料理家产方式,替述律家掌管金银。既是存钱,亦放贷予慕容氏、拓跋氏、张茂等人……嗯……东哲放予皇族银款,向来是分利,述律家则坐享五厘利金。”
“有多少?”陈星那羊皮卷还没看仔细就已经交出去。
“哎!你干什!快来人!你们大掌柜疯!”冯千钧顿时喊起来,侧旁所有人大惊失色,纷纷上前。陈星脸茫然地抬头,尚不知发生何事,及至见掌柜脸痛苦,使劲将自己手中那份羊皮卷往肚里吞,陈星赶紧道:“这不是纸!你会噎死!”
现场时大乱,项述个箭步上去,捏着掌柜下巴,冯千钧使尽浑身解数,将那羊皮卷挖出来,镖师们正要抢,对上项述怎可能是对手,当场就被放倒满地。
那掌柜好半天缓过神来,看着天花板直喘气,继而转身去扒窗子,冯千钧最先反应过来,喊道:“别让他跳楼!快啊!”
半个时辰后,会客间挪到东哲钱庄二楼。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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