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述对谢安彻底无语，陈星只得祭起心灯，谢安顿时怔怔看着陈星
手，握着他手腕。
“谢大人！”外头又有管家通传道，“来
客人，想拜访……”
陈星收心灯，谢安马上整理仪容，开门道：“哪
位？”
管家看眼陈星，再压低声音，朝谢安小声说话。
谢安和蔼地说：“没有钱，请他回去。”
“累！”谢安语重心长道，“没办法，满朝文武百官，只知风花雪月、涂脂抹粉，你让
怎
办？”
陈星：“不至于吧！”
谢安抬手指北边：“苻坚要打过长江，眼下人人自危，你说呢？”
“没那快，”陈星说，“他忙自己事儿都忙不过来呢……只是谢师兄，你……”
陈星上下打量谢安，也在旁坐下，解释道：“是这样……”
项述走到暗格架子前，拿起把手戟，看眼。
陈星道：“你早说嘛！搞这多读书人还喝茶清谈什，把折腾顿，就不能带到书房好好说话吗？”
谢安无奈道：“你不知道，如今建康城中士族子弟趋炎附势，不先为你接下风，谁知你名头？你看，今天这折腾，过得几天，陛下铁定要召见你，名头这不就自动传出去？”
“谢大人！”外头有人通传道，“王大人来。”
谢安火速把袍子往身上罩，拉上柜子，整仪容，恢复先前模样，说：“进来罢。”
“再看看？”谢安待管家走后，又朝陈星迫切地说。
陈星面无表情，再次祭起心灯，随便谢安端详。
“这就是法力，”谢安惊叹道，“这就是能移山填海、偷天换日法术！”
“也想移山填海、偷天换日来
陈星朝谢安转述在长安、敕勒川两地所发生事情经过，谢安沉默不语，听完之后点点头，叹道：“如此场面，竟不得见！”
“幸亏你不得见好吗！”陈星抓狂道，“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建康，就完蛋！”
谢安想来想去，最后仿佛下决心，说：“留在建康，终究不是权宜之计，收到师弟你传书那天，就在考虑，不如快刀斩乱麻，百，这就辞官，随你……”
“停！”陈星马上道，“想也别想！师兄，你已经超过四十岁！不知道当初师父是怎和你说，就先不说你这身体能不能打得过妖怪，关键现在万法归寂，也不可能再训练出驱魔师！”
谢安严肃道：“能不能让师兄看看你心灯？”
来人却是王羲之，谢安于是礼貌笑，点头，说：“正与小师弟秉灯闲话。”
王羲之拿着封书柬，笑道：“过得几日就是寒食，届时想请天驰小兄弟，并谢兄往南屏山踏青。写封帖子，念及遣人送来终究失礼，不如再亲自叨扰番，以彰诚意。”
“好，好。”谢安笑道。
陈星忙送别王羲之，关上书房门，谢安又脱袍子，朝榻上坐，问：“刚才说到哪儿？”
项述：“你这人前人后，两个模样，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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