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写什?”项述见陈星这几天里,总在船舱中写信。
陈星说:“写拜帖,着人送去驿站,呈往建康,当年爹有不少学生,都是师兄辈,衣冠南渡后,陆陆续续投晋,说不定能暂时投奔他们,在城中也好有个去处。”
项述随口道:“嗯,忘,你爹是大儒,回到南方,你自然也是名门望族后代。”
陈星
清晨用过早饭,陈星在甲板上找到项述,项述换上衣服,正与船长坐着喝茶,海风吹来,阳光万丈。
“被子怎……”
“不知道!”项述不耐烦道。
“哇!”陈星站在桅杆前,朝向茫茫大海。项述朝船长点点头,便与陈星回船舱里去,扔给陈星个包袱,让他自己看。
里头是项述从哈拉和林带回来两件法宝,阴阳鉴与狰鼓,以及阿克勒王曾经送来医资——四枚玺戒。陈星睹物思人,不免有点难过,检查番后,小心地把它收起来。而后再看项述匆忙之间整理出来包袱,内有杆羌笛、个狭长未上锁匣子,打开匣子,里头是卷在起两张羊皮卷,外头以羊毛绳拴着,纸已有好些年头,泛着淡淡紫色。
述说:“靠过来点罢。”
陈星便朝项述那边靠靠,顿时就暖和起来,旋即风浪袭来,大船在浪里轻微地倾下,项述收脚,抱住被推进自己怀里陈星。
陈星整个人靠在项述怀中,顿时呼吸急促,身下稍稍避开,免得两人尴尬。
海浪波接波,把他不停地反复推向项述,陈星想稳住身体,抬起手,却无处可放,半晌后,索性搭在项述肩上,抱住他脖颈,两人贴在起。
“知道。”项述最后说。
这就是苻坚念念不忘大单于紫卷吗?陈星想起那个“紫卷金授”说法,可看来看去,又觉不像,这不是歃过血羊皮。但他按捺住好奇心,没有乱翻项述东西,将匣子关好放回去,刚关上,项述就回来。
“到上虞以后呢?”项述问。
陈星说:“从上虞去建康,找师父朋友。你还记得张留手书中另外两张图?”
项述朝陈星出示,在敕勒川时,他已经将三张图都约略复原。
南方能人众多,衣冠南渡后,保留大量古籍,且许多驱魔师世家虽在万法归寂后弃本行,或读书或从农,却依旧知道少许过往之事。陈星须得先前去朝谢安示警,并召集曾经驱魔师们商量对策,寻找定海珠下落。
陈星没有听见这句话,他很快就睡着,项述身体相当暖和,令他不由自主只想朝他身上贴,却感觉到项述总是不安分地在动,似乎被他折腾得烦躁,时睡时醒,到得后来也顾不得,索性放开不少,与陈星互相抱着。
翌日清晨,陈星醒来时,只见枕畔叠好自己衣服,身上盖新被子。
陈星:“???”
陈星很确定被子换过次,今天这床与昨天那床明显不样。
“项述?”陈星道,“项述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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