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要这做?”陈星说,“你与阿克勒族就有这大仇恨吗?哪怕是,你报仇也就算,何必朝整个敕勒川,甚至自己族人们下手?”
车罗风怒吼道:“省点罢!你这杂碎!你又知道多少们之间恩怨?!”
车罗风盯着陈星直喘气,而后深呼吸道:“柔然才是敕勒川真正主人,述律空就是个懦夫!苻坚已经入关,慕容家也亡国!再不趁着现在鼓作气攻陷关中,要等到什时候?”
“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坐井观天’,”车罗风恨恨道,“述律空徒有身武艺,平日却只知道当这些鸡零狗碎之事和事老,哪族争水草打架,他去调停。什人没饭吃,他去接济,骨子里已成个软弱无能懦夫!”
“原来是这样吗?”陈星喃喃道,“所以你想当大单于?带着敕勒古盟南下,去与苻坚分杯羹?可是你问过族人们想法没有?”
条就是严禁在酷寒季节离群打猎,寒冬更不允许独自北上,这简直无异于z.sha。诸胡为避免族人出事,单骑出敕勒川,从来就不予支持,规矩更是禁止救援,以免死更多人,让不规矩人死就死,免得有无聊之辈效仿。
但项述那天,则是亲自打破这规矩。
“轮到。”陈星说,“周甄是怎复活?他朝你说什?他们想在塞外做什?”
“他?他早在死去那天,尸亥大人便已赐予他新生。”车罗风冷淡地说。
数年前,那场柔然与阿克勒人血战之后,在大单于述律空调停之下,双方收敛尸体,并发誓不再寻隙生仇,代价也即判由多与周甄二人有罪,不得天葬,必须土葬。
“苻坚当上中原皇帝,”车罗风反问道,“问过氐人想法吗?”
“那倒是,”陈星向来是个拿得起放得下人,笑道,“比起你们心怀不朽功业、万世江山帝王之材而言,当真是鼠目寸光。”
车罗风自然听出陈星是在讥讽他,然而柔然人逞起口舌之能来,远远不是陈星这等机辩之人对手,晋时推崇清谈,陈星从小读惯什“白马非马”,真要与车罗风辩起来,能把他说到吐血,只是现在目不在吵架,便不与他东拉西扯。
“那问题来,胡人能当中原皇帝,没有意见。”陈星转念道,“可
而数月后,车罗风前去祭奠周甄时,发现坟墓有被人动过痕迹,掘开方发现,周甄尸体消失。
就在今岁冬天,他在前往卡罗刹打猎时,仿佛看见周甄身影,路穷追不舍后,却被道路旁突然蹿出黑影以利爪蓦然开膛破肚。
周甄出现在卡罗刹附近?他去做什?陈星忽然疑惑起来,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事,自己还未曾搞明白,某个关键性谜团,隐藏在片迷雾里,始终窥不见轮廓。
在与阿克勒王北上时,定有什重要事被他忽略。
车罗风打量陈星,看出他更加疑惑,只随口答道:“只是听他们安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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