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项述终于恢复镇定。
陈星:“为今之计,必须……”
项述说:“派出探子,寻找另外出山通道,实在不行,天明时分,你随起,们设法带队突围。”
陈星赞同地点头,二十余万人藏身此地,必须尽快设法转移,如今族人性命才是最重要。
是时铁勒族长来,此人名唤“石沫坤”,意为发声之箭,昔年乃是项述之父老大单于带在身边武士,四十岁上下,为人十分可靠,颇得全族上下敬仰。述律氏出身铁勒族,自担
陈星说:“这要问你自己!放手!述律空!”
陈星挡开项述锁住他手腕手,挣扎几下,项述声音里带着明显威胁:“给交代清楚!”
陈星丝毫不让,盯着项述,眼神里带着股威严与正气,项述竟怔,松开手。
“你心里只有复仇念头,”陈星说,“被仇恨所凌驾,自然感应不到心灯。”
这话犹如当头棒喝,顿时敲醒项述。从再入敕勒川开始,眼前所见惨状,族人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都令项述深陷在负疚感与仇恨之中,急怒攻心下,他出手全无章法,只想将进犯敕勒川仇人碎尸万段。
有粮食,只能挖雪充饥。”
“家被毁,”高车族长道,“凶手不知下落,如何报仇?!”
“这是挑衅!”又有人说。
当即群情汹涌,项述深吸口气,眉头深锁,蓦然起身,陈星马上就感觉到,此刻项述只想带队出峡谷,去寻找车罗风。
“各位请先回去休息,”陈星环顾四周,知道这时候必须说点什,让项述先冷静下来,马上解释道,“明天早上,大单于会给各位个交代。”
腔悲愤所起,双眼已被杀意蒙蔽,自然无法与陈星心灯共鸣。
“你见族人惨状,内心便被仇恨所驱使。”陈星眉头深锁,斥责道,“可见族人尸横遍野,又可曾找谁复仇去?往生者已逝,现在你最该操心,是如何保护还活着人!当下之事,才是最重要!”
“知道。”项述深吸口气,闭上双眼。
陈星说:“现在是敕勒川最危险时刻,你如果再意气用事,明早别说给出交代,只怕大伙儿都要葬身在此地。”
项述抬起稍稍发抖手,示意陈星不必再说。
“你是什身份?”卢水族长不客气道,“有什资格替大单于说话?”
众人马上朝卢水族长使眼色,铁勒族长开口道:“这是神医!你认不得?”
夜里天色漆黑,陈星更身风尘仆仆,卢水族长起初并未认出,待得看清陈星后,便不说话,毕竟陈星数月里,在敕勒川中治病救人,颇有声望,项述声威尚在,等这许多天也等过来,不急在这夜。
众人先自散,项述与陈星回到铁勒人营地,路经过无数背风地胡人目光,项述不敢与他们对视,自打他接任大单于以来,还是头次碰上如此严重变故。
“为什心灯没有用?”项述朝陈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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