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他们?”项述冷冷道。
“除他们还会有谁?”车罗风道。
项述用柔然语斥责句,车罗风便不多说。陈星没听懂,却知大意是没有亲眼所见,就不要妄下结论之类。在草原上杀人抢劫,甚至言不合,只为看不顺眼就动手情况相当多,阴山以北杀戮更是毫无顾忌,许多猎人见情况不对,宁
项述欲哭却笑,这是陈星头次看见他如此失态,三人都随之笑起来,犹如傻子般。
车罗风醒,消息当天早就传出去,柔然人蜂拥而来,为车罗风苏醒而叩谢项述与陈星,更送来满帐篷礼物,陈星吃着送来炸撒子与肉干,身上挂满金银珠宝,喝着奶茶,俨然名土财主,继续给人看病。
项述则累得在帐篷内昏睡天夜。
车罗风暂时住在项述帐中,方便陈星随时照看。这名柔然族世子,能勉强说口奇怪汉语,更开朗而好动,时不时说几句话,就“哈哈哈”地自顾自笑起来。项述则在车罗风醒转过来后,又恢复那不苟言笑表情,哪怕对自己结义兄弟亦不咸不淡,充满嫌弃。
这样看来,这家伙对谁都这样。陈星欣然心想,也不是只嫌弃。
空气,停步。
今天项述说许多话,让陈星仿佛看见个不样他。在他心里也有在乎人,也有亲情,正如项述所说“现在看来,你并非如此”,他们对彼此看法也已发生变化。
早该像这样说话,陈星心想。
初时他天真地以为,找到这名命中注定护法,他们便将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彼此,同生共死,互相信任。可这路上令他大失所望,则是发现人与人之间,要相信对方,远非想象中那容易。更何况项述是胡人,他是汉人,彼此要认同起来更难。
不过无论如何,这是个好开始,陈星在溪畔蹲下,用冰凉冷水洗把脸,现在只求车罗风能尽快醒来,至少病情不要恶化,否则……
“那头狼冲过来,”车罗风朝陈星开始描述他遇险那天,说,“像揉面团样,把揉来揉去,又把包饺子……”
“哈哈哈哈——”陈星差点被奶茶呛着,车罗风比喻相当奇怪,他更正道,“不能这说!”
车罗风说:“要不是先被狼抓伤,再中阿克勒人埋伏,这点伤算什?”
陈星说:“阿克勒人为什要埋伏你?”
车罗风满不在乎地说:“柔然与他们争河水,他们杀手下最得力武士,们杀族长儿子,那厮……”
就在此刻,他听见帐篷内,项述声疯狂大喊!
陈星险些掉进溪里去,马上转身,冲向王帐,喊道:“怎?!”
项述抱着车罗风,不住发抖,把头埋在他身上,抬头,双目带着泪水,望向陈星。
车罗风睁开双眼,嘴唇微动,低声说着什,眼中充满茫然。
“太好!”陈星也随之鼻子酸,“太好!你终于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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