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焱起身,在厅堂内走几步,忽然望向陈星。
“那面镜子呢?”陈星说,“只要有镜子在手,就能证明给你看。”
拓跋焱恢复镇定,说:“不知道,当时情况实在太混乱,你……这怎可能?她在修炼妖术?”
陈星说:“还有个办法,将冯千镒找来,让与他对质。”
拓跋焱:“冯家在昨天夜半,就已人去楼空。”
“拓跋焱,有句话想对你说。”陈星声音忽然响起。
拓跋焱蓦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星。
陈星不知何时,竟是出现在厅堂上,拓跋焱马上反应过来起身,陈星却道:“拓跋焱!”
拓跋焱喘息着注视陈星,说:“你……你……”
陈星抬起手,说:“你愿意听就听,不想听,现在就把绑去见苻坚。”说着展袖,示意自己并未携带武器,左右看看,独自人。
他若不相信,给他看什他都不会相信。”
陈星想那倒是,项述推开柴房走出去,阳光灿烂,刺得陈星双眼有点睁不开,项述左右看看,说:“你须得再找个安全地方藏身。”
陈星忽然停下脚步,看见后院里停着辆马车,顿时与项述对视,两人都认出来,这是拓跋焱座驾,昨夜竟阴错阳差,逃进拓跋焱家!难怪整个上午毫无动静,禁军再如何搜查,都不会搜查自家将军宅邸。
恰好外头传来声音,看样子,似乎是拓跋焱回来。
“去见他面。”陈星说。
陈星:“!!!”
陈星走近拓跋焱,拓跋焱又颓然坐下,喃喃道
拓跋焱没有叫人,陈星知道还是有希望。
拓跋焱双目通红,悲痛道:“究竟是怎回事?大单于为什要杀她!这不合理!你定要给个解释!”
陈星深吸口气,朝他讲述事情整个经过,拓跋焱越听越觉荒唐,却没有打断陈星,眉头紧紧拧起来。
“这……”拓跋焱道,“不可能!她为什会……”
陈星解释道:“她定是被迷惑、被操控,拓跋焱,你仔细想想,她平时有没有表现不对地方?”
“不要找死。”项述说,“现在就走!”
陈星摆摆手,快步穿过回廊。
拓跋焱昨夜遭受如斯重大打击,夜过去,整个人正濒临崩溃边缘。幸而苻坚盛怒之下仍非不明事理,并未把他拖去下狱治罪,只通报全军,马上不顾切代价,缉拿项述与陈星。
否则清河公主丧命,第个要被抓来杀头就是拓跋焱,摒除职责重大不说,清河待他如弟般,若论悲痛,全长安城中,除苻坚之外,其次就是拓跋焱。
拓跋焱深深喘息,手覆额,把眉眼埋在掌中,独自坐于厅堂上,不住喘气,眼下城中戒严,禁军正四处大举搜查,慕容家族中人又大骂禁军,誓要治拓跋焱玩忽职守之罪。属下见拓跋焱急怒攻心,生怕这未及二十少年,时冲动之下做出什难以挽回事,便护送他回来暂歇,有情报,便马上朝他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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