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上床去睡觉，科洛林把E7拿到
边，开始看欧泊和雷蒙之间
片段，沙沙翻页声伴随着欧泊进入梦乡。
再醒来时，欧泊饿得前心贴后背，洗漱后问：“你吃饭吗？”
科洛林注视着舷窗外星空，面前并排放着两本佣兵日记，与雷蒙项链。
“找出蹊跷
？”欧泊又问。他现在已经不再把科洛林当做科洛林，或者说，他在他心目中形象不再与以往相同，但要认真说起来，欧泊也不知道科洛林对他来说现在算什，只是非常复杂。
科洛林答道：“没有，做点吃吧。”
天光从蓝晶王座顶上投下，欧泊闭着眼，紧紧抱着雷蒙腰。
“水蓝星。”科洛林道。
“对。”欧泊笑着转头，看到科洛林侧脸，不自觉地，习惯性地把他当成雷蒙，说：“那次任务里你第次吻
。”
科洛林放下项链，起身走过来，赤脚踩在冰冷地上，单膝跪地，表情冷漠而从容。
“你认错人。”科洛林说：“那不是。”
这个？”欧泊说：“你先拿着。”
茉莉已不知去何处，科洛林也不管她，回到大厅时站在神坛下，仰头眺望。
凤凰、剑齿虎石头雕塑冰冷伫立，龙鳐与星狐位置上空着。
欧泊说：“这些是古神变？”
科洛林答道：“不，它们已经死，尸体在宇宙中某个角落里，这是真火凤凰与剑齿虎墓碑。”
欧泊去开造食机，他感觉到科洛林信念之力笼罩飞船里每寸空间，就像有双眼睛，时刻盯着他。
早饭后，科洛林站在黑曜石前。
“计算黑洞重力场交叠系数。”科洛林说：
欧泊这才意识到自己产生认知错位。
不知道为什，他固执地说：“但也可以说是你，饕说，那是你。”
科洛林把照片朝前翻，停在欧泊与雷蒙于水中接吻刹那，欧泊又补充句话，说：“不，那不是你。那是雷蒙，他只是机器人，也不觉得他是你。”
科洛林没有回答他，漫长沉默后，欧泊把科洛林存在当成空气，快速地翻过他和雷蒙所有电子照片，又觉得科洛林在旁边有点儿烦。
“去睡会儿。”欧泊说：“很困。”
“很久没有回来。”科洛林声音在空旷圣堂中回荡：“饕，你还想再呆会儿？”
饕双眼亮起光，继而分解为碎片，裹着科洛林与欧泊冲出圣堂，大门在他们离开后森然关闭，就像切都没有发生过。
黑色飞船漂浮在广袤太空中，科洛林手心摊着雷蒙项链，对着头顶光端详。
欧泊坐在角落里，打开E7投影仪，回忆自己与雷蒙在起每张照片。张张地翻过，伴随着书页沙沙声，科洛林两脚架在控制台上，坐在转椅中，片刻后被欧泊吸引目光，侧头与他起看照片。
欧泊看着雷蒙在水里憋气而显得十分滑稽五官，气泡从他嘴角飘出来，头发在水里飘着，像黑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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