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十个小时后，又是第二波训练。这次则是精神痛苦，所谓精神痛苦，则是比疼痛更深
层
，瘾、麻痒与崩溃式原始条件反射，这种折磨比痛苦来得更强烈，也更难以驱除。
接受训练新兵俱忍不住在地上哀嚎，副挠心挠肺模样，那种滋味欧泊辈子也忘不
，心头麻痒难当，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却又抓不到。
名新兵忍不住用头在地上猛撞，最后如愿以偿地昏过去。
这次欧泊信念没有再帮助他，仿佛只有在精神将受到永久伤害时候，信念之力才会自发驱除意识入侵者。
但欧泊仍挺到最后，摘下头盔
疼痛逐渐减轻，不知过多久，教官声音响起，说：“没事吧？”
头盔被摘下，欧泊闭着眼，脸色苍白，躺在椅上猛喘。
教官摘下他头盔，周围新兵都已疲惫得无以复加，教官道：“这是经过神经调节控制，昏迷后会自动停止，你居然撑这
久？”
欧泊道：“
…………”
灰狼道：“再试试，调高痛觉。”
断失误下。”
“当足够影响你判断痛感发生时候，下步你就无法再正确战斗，有反败为胜机会，旦错失，最终只有个下场——死亡。”
“所以现在给你们进行痛感训练。”灰狼教官道：“经受不住可以要求离开，这场训练选取淘汰制，希望你们都能坚持到最后。”
椅子从场地下浮出，天花板上坠下头盔，欧泊看看其他人，在教官示范下戴上头盔。
头盔不大，只贴着他后脑勺，额头以及太阳穴，覆盖地方极其有限。
欧泊色变道：“不，不！会死！”
灰狼笑起来，说：“开个玩笑。”说毕把头盔收走，说：“大家辛苦，回去休息吧。”
欧泊连站都站不稳，靠在墙边浑身发抖。
“你没事吧。”暮枢是最早昏过去，现在已经休息得差不多，欧泊仍嘴角苍白，汗如雨下，勉力点头。
暮枢让欧泊搭着他肩膀，回到宿舍里去。
这是种神经中枢刺激训练方式，佣兵教官打开按钮后便不再理会，转身离开。
刹那间突如其来痛感淹没他，直接刺激痛觉神经来得更直接更彻底，那是欧泊从来没有接触过，也是雷克特从来没有教过。
那种痛苦远在他从前挖矿时遭遇骨折，破皮，划伤痛极千万倍上，欧泊双眼涣散，坐在椅上不住抽搐，大声地叫出来。
“啊——！”欧泊五官痛得变形，时间全身从手指到眉心，犹如被尖锐利器贯穿，痛觉就像雷霆贯穿他全身，把他灵魂从躯壳中揪出来，抛进重器中碾压成张纸，欧泊几乎要失去意识，眼前片漆黑，双耳听不到任何声音，持久不散痛觉在全身反复滚动。
下刻，股温和力量不知缘何而生，驱散他痛感，欧泊睁大双眼，缓缓喘气，他精神世界中群星闪耀，黑蓝色天幕铺开，覆盖他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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