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以眼神示意吴舜别插嘴，佟蔷说：“那瓷器呢？等等，照片背景里头，那个是什
？暗红色那个，什年代
？拿出来
看看？”
张秋礼貌地说：“消防栓。”
司徒静：“……”
吴舜：“……”
佟蔷说：“再来点别看看，这个呢？”
正在这时，吴舜带着司徒静来
，工作人员做个请动作。
司徒静低声道：“还以为你干吗呢，怎跑这儿来？”
吴舜不认识张秋，却见过佟蔷，然而佟蔷似乎不记得他，那天公司里实在太混乱，吴舜又和员工们混在
起，佟蔷依稀觉得这声音有点熟，但对她来说，男人都长得差不多，也就不太在意。
张秋又扔过来个遥控器：“随便看吧。”
吴舜：“想买块玉给未婚妻，有推荐吗？”
佟蔷：“还是小点吧。”
张秋：“严嵩家里用过万寿无疆腌咸菜缸。”
佟蔷：“太丑！就没有陶瓷吗？”
张秋：“严嵩家里用过陶瓷万寿无疆咸菜缸。”
佟蔷：“……”
张秋：“木乃伊和金字塔起卖，不单卖。”
张秋按下遥控器，上面出现具木乃伊：“克加劳伦斯考古协会因为西奈军区成立，恐怕他们会破坏法老遗体，打算把部分木乃伊与石砖外迁。愿意认养木乃伊话，得给它盖个金字塔，埃及局势稳定后，他们会把木乃伊接走，金字塔送你。”
佟蔷：“算，和家风格不合，有别推荐下吗？”
张秋：“你家有照片吗，看看？”
佟蔷：“还在装修，不太好说。”
张秋：“这是配电箱。”
佟蔷：“……”
吴舜起身，离开贵宾室，到外头去看玉。张秋又按开个图，说：“清嘉庆年间十二生肖，粉青釉，套十二个。”
“差强人意。”佟蔷说。
“四百二。”张秋说。
司徒静在沙发上坐下来，开始翻杂志。张秋示意吴舜自己看，吴舜拿着遥控器，开始看屏幕上玉，张秋又望向佟蔷，说：“想好？下决定吧。”
佟蔷炸：“不是金字塔就是咸菜缸，让怎买啊！简直就是无从下手吧！”
张秋耐心地问：“那您还想要什？”
佟蔷：“拿点青铜器来看看，哪有你这样做生意？”
“青铜器您带不出境，大姐，”吴舜说，“明清以前古董禁止出境。”
张秋：“套四个，两个陶，两个瓷，打包算你便宜点。可以拿来养荷花。”
佟蔷：“有再小点吗？”
张秋：“斗彩鸡缸杯还有个。”
佟蔷：“太贵。你们就没有正常点拍卖品吗，譬如佳士得拍卖会上那种。”
张秋：“们和那家洗钱公司没有业务往来。”
张秋随手按下遥控器：“罗马柱头要吗？风水球？”
佟蔷：“要有东方风情。”
张秋按遥控器：“长城仿制品？烽火台？”
佟蔷：“最好是雕塑。”
张秋又开始按遥控器：“孔子像？蚩尤像？女娲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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