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关越说,“会儿就暖和,别睡觉。”
狂风大作,关越分开腿,让天和坐在他两腿中间,示意他侧身抱着自己,两人尽可能地互相抱着取暖。
天和搂紧关越,缩在他怀里,关越胸膛很暖和,手垂在身边,另手摸摸天和头。
“没注意到那只鹿。”关越说。
“没关系,”天和说,“没关系,定会没事。”
天和把关越手搭在肩上,半抱着出来,关越搭着天和肩,艰难地穿过树林小坡,爬上路边去。
“你你你、哥哥你手……”天和快哭,“你没事吗?你手怎?”
关越:“不要看。”
寒风凛冽,当天气温降到零下二十度,天和快要被冻僵,这路段非常偏僻,挪威人本来就不多,他注视着路上,没有车来。
关越:“帽子戴上,到树下去。”
关越:“别害怕,宝宝,还活着。”
关越忍着痛,注视车外天和。
天和声崩溃大喊,将跑车抵着,死命乱蹬,使出所有力气,把它推得翻过石头,轮子“砰”声着地,翻回来!
关越:“……”
关越按开门键,车门升起,天和给他解安全带,关越却伸手抱下他,将他抱在怀里。
哼。
“你能动吗?”天和说,“你流这多血!”
关越:“别怕,你先爬出去。”
天和竭力挣扎,从车里爬出去,这地方恰好就在路边,但马上新年就要来临,这天下午,路上根本就没有车,他踉踉跄跄,跑到车另头,跑车抵在棵树树干上。
关越在车里:“深吸口气,检查下心肺有没有受伤。”
天和侧靠
天和再打电话,太冷,手机自动关机。
冰天雪地,白雪茫茫,关越手骨折,另手搂着天和,两人离开奥斯陆以后,只带件羽绒、件风衣,狂风呼啸肆虐,天空下起大雪。只有顶毛线帽,天和给关越戴好,捂住他耳朵。
“会有人来救咱们吗?”天和缩在关越身前说。
关越:“会,别怕。”
天和与关越都只穿着薄毛衣,关越脸色发白,手将羽绒披在身上,又把风衣盖在身前,两人在棵树下依偎着。
天和与他抱着不动,关越摸摸天和头,说:“力气这大。”
天和摸出手机,赶紧打电话报警,语无伦次地说几句,关越左手已经软绵绵,使不上劲,右手接过手机,放在耳畔,交代位置与路段。
“看下油箱,”关越说,“在漏油吗?”
“在……在往下滴。”天和发着抖说。
关越:“走,离开这儿,把衣服全带上。”
天和:“你手!”
关越半只胳膊被跑车压在下面。
“打电话。”关越说,“骨折,暂时没什感觉……”
天和上前推跑车,关越说:“给附近救助站打电话,你推不动。”
天和两脚蹬在雪地里,以肩膀抵着跑车,车后有块凸起岩石,把车稳稳卡在石头与树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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