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发现彼此,于是他大步朝他走来。
“叫杜景,”他说,“休伤生杜景死惊开杜景。”
他答道:“叫洛阳,洛阳亲友如相问洛阳。”
“知道你是谁,”杜景说,“是那个注定要和辈子人。”
夏日雨后风,卷着湿润绿叶飞扬,时间年轮最后次旋转,错开,又合拢,彼此相遇被打断,于更早坐标上,拼合于处。
“没事吧?”方洲说。
周洛阳说:“你先走吧,晚上过去话,给你打电话。”
方洲没有勉强他,知道周洛阳如果需要人陪定会说,于是拍拍他肩膀,走。
周洛阳在操场上坐快半小时,盛夏母校被场雨淋得生机勃勃,清新气息令人心旷神怡。这刻他什也没有想,仿佛那些过去尽数化作不真实记忆,化作场梦,而当下就是当下,唯有当下,才是真实。
直到考生全走光,周洛阳才慢慢地走出来,他不知道杜景电话,杜景也不知道他,他们甚至无法联络上彼此,要到三个月后,前往大学报到时,进入那间命中注定寝室,才能看到脸上带着伤痕、在风雨里努力关上窗门他。
几口,有点伤感道:“是啊,想起来。”
段记忆涌入他脑海——年前,父亲载着继母与弟弟出门,遭遇车祸,父亲去世,继母与弟弟却毫发无伤地活下来。
“对。”周洛阳说,“嗯,没事,也许是备考压力太大。”
“哥哥,你还好吗?”乐遥那边倒是很懂事,保持着贯以来尊敬,“你现在个人吗?”
周洛阳说:“嗯……不算,是,是个人。”
命运轨迹闪烁着金光,笔直地射向远方,射向那无边无际广阔天地,那道轨迹跨越光阴罅隙,追寻着天地万物白驹足迹,直到岁月结束之地,时与空尽头。
——TheEnd——
你现在还好吧?周洛阳心想,最后都骨折,定很痛。
“外面那疯子还没走,”几个女孩说,“好吓人啊,他要干吗?”
周洛阳听到这话时,倏然怔,继而加快脚步,快步跑出去。
那个人站在校外小卖部前,头发剪得很短,眉眼间带着尚未完全愈合伤痕,手腕上打着绷带,双眼直直地盯着每个离开学校男生,注视他们离开。
周洛阳站在马路对面,与他对视,眼里充满震惊。
“刚才也突然很想你。”乐遥说,“不知道为什,你暑假会过来看看吧?”
“会。”周洛阳叹口气,说,“会,爱你,乐遥,挂。”
“嗯。”乐遥没有再问,答道。
方洲看眼周洛阳手里时间齿轮,说:“这是你幸运币吗?哪儿来?”
“太爷爷给。”周洛阳想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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