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和你阿姨。”保姆有点诧异，说，“你不知道吗？
以为你们说好
。”
周洛阳：“……”
“还有谁？”周洛阳
声音发着抖，说，“爸爸也来？他们自己来？”
“你爸没有回来。”保姆说，“那
他翻几页，忽然发现某个本该残缺地方，赫然出现不该出现东西。
原本在记录凡赛堤之眼第二页，他曾经看过，确认被人撕掉，现在，它则好好地留着。
上面写满满
页俄文——墨水字迹已泛黄，是曾祖父留下。
他撕下那页，将黑皮笔记本放回，这刻，两段时空仿佛发生奇异交汇与重叠。
但他没有多想这个问题，彻底检查过，还有张曾祖父周远褪色黑白照片。
“来找点东西。”周洛阳到得厅内，朝保姆说。
保姆点点头，坐到沙发上织毛衣，看电视。
周洛阳进书房，内里有祖父大半藏品，还有部分在仓库里。
“在哪里呢？”周洛阳自言自语道。
他记得乐遥说过，在他六岁时，祖父去日本探望他，还戴过这块表，但那已经是许多年前事。
洛夫斯基回溯，正相当于无偿赠与他们又次，已被演绎人生？
他沉吟片刻，最终按下门铃。
“来！”保姆过来开门，隔着防盗门看见周洛阳时，相当意外。
“是洛阳？”保姆说，“你怎
也回来？”
“刚办完毕业手续。”周洛阳说，“爷爷还好吗？”
曾祖父生前与他有相似之处，也许正因如此，爷爷才特别宠爱他。
他起身到客厅，保姆抬头看他眼。
他想问问那块表收到什地方去，自从祖父生病后，亲戚们就常来家里东翻西找，给保姆塞点钱，便堂而皇之地瓜分爷爷藏品。保姆来不想管他们家事；二来也没立场管。
但此刻周洛阳忽然生出个念头，想到不合理地方。
“为什说‘也’？”周洛阳想起开门时保姆说话，“今天还有谁来过？”
他拉开书柜门翻看，再看抽屉，转头望向保险柜。
不，不在那里。周洛阳清楚地记得，保险柜里都是票据、房产证以及些古董鉴定证书。家里只有他和爷爷知道密码。
“你在找什？”保姆说。
“没什，”周洛阳答道，“你忙吧。”
他跪在保险柜前，按几下密码，柜门弹开，伸手进去摸圈，没有。但里头有曾祖父那本黑皮笔记本。
“刚睡下。”保姆说，“去看看……”
“别叫他。”周洛阳阵风般进去，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见祖父正在床上睡着。
他面容是如此熟悉，如周洛阳与他互相陪伴无数个日日夜夜。
他来到床前，跪下来，握着爷爷手，安静地待很久，低声道：“爷爷，还有很重要很重要事情要办，也希望……能和你待在起。”
可人总会离开，大千世界，来来去去，万物川流不息，人生亦不过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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