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凭什审判?”阮松在黑暗里安静地说。
“凭们人多。”杜景礼貌地说。
“来吧。”周洛阳猜测这水理论上不会喝就死,舌头沾上少许,也许会麻痹有反应,就像德安样,死亡将是个缓慢释放过程,来让支配者们欣赏事情经过,戛然而死达不到效果。
而只要喝得不多,拖过十二点,时间回溯,问题就解决。
杜景沉声道:“别动!”
昆说:“如果有毒,剂量不大,沾点能尝出来。”
杜景说:“不可能让你无伤尝出来,打消这念头。来,祭司,你先喝。”
周洛阳就知道杜景会这提议。
阮松始终沉默着,杜景又朝众人说:“或者们投票?让谁先试喝?祭司,你可以选择其中个水盆,到对面去?”
阮松说:“就知道。”
“也许两个都无毒。”陆仲宇说。
“如果两个都无毒,”小伍又说,“没有必要这设计。”
是,周洛阳在心里赞同小伍分析,在这个情况下,他们无法化验,无法确认,只能通过喝下去,来判断水源安全性。
这下连支配者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说什?”周洛阳扬眉,问陆仲宇与小伍。
”
“你们那边呢?”周洛阳朝杜景方向遥遥喊道。
六个人分作两队,聚集在东西方向两个水盆前。
昆说:“等等,先观察下!”
昆取出他装过火油瓶子,先是舀进少许盆里水,洗过瓶子,倒进黑暗深渊中,许久不听响声。
周洛阳单手鞠起点水,凑到鼻前嗅下,无色无味。
“看德安刚才还没死,回去还能找到他?”阮松说,“这水该他来喝。”
“冲着这话,就投你。”昆说。
小伍说:“也投他,现在三票。”
阮松没有说话,陆仲宇却道:“算
“不要这样吧。”周洛阳不安地说。
小伍说:“投票吧,投给谁,谁来喝,可以选择。”
天……周洛阳心道。
杜景礼貌地说:“那,投祭司。”
周洛阳发现杜景有时身上带着股不易察觉邪气,但换作是他,现在也没有解决办法。而在这幽暗不见天日地底,所有人想都样——阮松是杀人犯帮凶,所以他该死,因为他该死,所以百分之五十死亡风险,就得由他来承担。
“让你们先喝。”小伍说。
陆仲宇答道:“也是。”
室内陷入沉默,两队人各自看着面前水,都拿不定主意,但周洛阳知道,杜景定有他解决办法,只要耐心等待就行。
“不管,”小伍说,“要渴死,让来尝尝,至少还有百分之五十机会生还。”
他声音不大,另队却听见。
他又倒出些许,闻下。
“怎样?”陆仲宇说。
“股火油味。”昆答道。
周洛阳明知不是时候,却仍然忍不住笑起来。
“猜这两个盆里,至少有个是安全无毒。”小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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