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黄霆说,“哪儿来?”
“老婆嫁妆。”杜景夜过去,已完全恢复,喝着咖啡,开始看份法语报纸,答道。
周洛阳不客气道:“你能不能稍微快点吃?”
“那不吃
周洛阳没有再说话,侧头看着杜景,他看不见他,却知道他真实地睡在自己身边,寂静无法夺走他呼吸,黑暗无法掩盖他英俊容貌。
“晚安,”周洛阳轻轻地说,“杜景。”
第二天阴雨连绵,周洛阳难得地睡得不想起床,实在太困。
“喂,”周洛阳推推杜景,说,“老板,起来。”
杜景也难得地还在熟睡,睡容就像个大小孩般,被周洛阳叫醒后带着几许茫然。
周洛阳检查他药盒,确认都吃,杜景说:“再吃次。”
“不行,”周洛阳说,“既然撑过去,就不要加药。晚上能睡着?”
“不好说,”杜景答道,“现在有点……有点……亢进。”
周洛阳看杜景眼,杜景马上别过头去,避开周洛阳目光。
周洛阳忽然笑起来,手手掌虚握着,做个“上下捋”手势,扬眉带着询问之意。杜景却抬手,制止他。
咱们现在讨论,他定比任何人都清楚,比任何人都想得更透彻。”
黄霆不说话。
周洛阳又道:“他这坚持,定有他理由,至于这个理由是什,他既然没有告诉,就不会去多问,相信他,毫无保留地相信。”
黄霆沉默片刻,说:“交浅言深,是冒犯。”
“不冒犯,”周洛阳说,“谢谢你。”
“几点?”杜景问,“怎不叫?”
周洛阳:“十点半,该出门,定好十点。”
杜景马上阵风般开始洗漱,周洛阳去准备早饭,才想起这是在外头度假,不用伺候杜景三顿饭。
黄霆已经醒,正在客厅里看中文报纸,说:“庄力先去监视。”
周洛阳忙朝他道歉。杜景戴好手表出来,越南天气炎热,只穿短袖T恤,凡赛堤之眼戴在手上尤其显眼,黄霆便多看两眼。
“睡吧,”杜景深呼吸,翻个身,背对周洛阳,说,“明天还有安排。”
周洛阳关灯,黑暗里,周洛阳说:“不会害怕。”
“知道,”杜景答道,延续下午那场对话,又道,“你在面前,从来没有流露出过厌恶与恐惧眼神。”
周洛阳说:“因为早就习惯。”
“不,”杜景翻个身,平躺着,在漆黑床上沉声说,“自从咱们第次见面,你就不介意,你接受切。”
那确实是周洛阳真心话,这世上,除自己,居然还有黄霆会关心杜景,且在这只有寥寥数面之缘前提之下。
但杜景病情确实比以前更严重,哪怕服用药物也没有丝毫改善。
这令周洛阳非常害怕,他怕有天,连他也控制不住杜景,也许杜景真会死。
杜景洗过澡,躺在床上发呆。
“好多。”杜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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