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阳转头看
眼，握着杜景
手紧紧。
“照顾好自己。”周洛阳说，继而提着杜景西服外套，沿着扶梯走出去。
杜景色变，正要抬手去拉周洛阳，周洛阳却举起双手，在刺眼远
“怎
还在追？”周洛阳说。
“有血迹。”杜景拿开手，看眼。周洛阳与杜景藏身于码头下面，周洛阳快速脱衬衣，再脱下杜景西服外套，解开他衬衣，露出他肋侧瘦削小腹，光线黑暗，看不见伤得如何。
他只得把衬衣按在杜景伤口上。
“看医生去，”周洛阳不能再让杜景这流血，颤声道，“没事，先止血再说，伤势更重要……”
杜景忍痛后仰，靠在排水道
侧，低头看崩碎凡赛堤之眼。
周洛阳出巷外去，观察四周景色，说：“
们好像又回到海边！”
杜景倚在小巷墙边，路上满是下过雨后积水，倒映着巷外闪烁霓虹光。
“杜景！”周洛阳吓跳，“你流这多血！”
杜景喘几声：“他用口红是消音手枪，子弹里有抗凝血剂。”
杜景手上满是血，按着手表，而凡赛堤之眼已被打碎，表面整个碎裂并丢失，外围日期卡盘毁大半，露出里头复杂机械。
，走出几步，到得大厅中央，低头看。
地面上行血迹，通往酒店大门外。
警察们戴上手套，开始给血迹采样。
黄霆回头，看眼林狄，做个简单“嘘”手势。
维港侧，周洛阳想进地铁站，却被杜景拉，两人脚步放慢下来。
两人对视。
“不行，”杜景说，“现在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周洛阳说：“你能自己止血吗？”
杜景：“需要给点时间，找家关门药房，闯进去……”
警车声大作，已到两人头顶，十米外马路上，不少人用粤语大声交谈，并通过扩音器，朝他们以英文、粤语、不流利普通话轮流劝说，让他们不要再躲藏。
杜景试着调整手表外围轮盘，却发出声轻响，里面零件崩大半出来，撒在小巷里。
杜景：“……”
周洛阳：“……”
远方又有犬吠声传来，杜景看着地面发呆，周洛阳道：“别管！走！快先找个没人地方躲着！”
周洛阳扛着杜景胳膊，离开小巷后，沿天星码头侧扶梯下去。他们已经逃出快五公里，然而警车声仍沿着道路传来，伴随警犬叫声。
“别去人多地方！”杜景说。
中环周遭尽是高楼大厦，霓虹闪烁，犹如不夜之城。周洛阳说：“只要朝人群里去，要朝随便栋楼里钻……”
“不行，”杜景说，“巡逻警力太多，他们已经互相得到消息，开始查身份。”
不远处有警察开始查路人身份，周洛阳只得与杜景离开商业区，这里建筑密度极大，随便条小巷，俱是通往不知何处隐秘道路。
杜景走得更慢些，左手按着右侧肋下，西服外套朝下滴着黏稠血液，不停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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