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阳说：“下学期招新
就递资料。”
“别分心，”杜景只答
句话，便朝周洛阳说，“继续。”
周洛阳朝社长说：“能帮录下吗？想看下动作哪里不对。”
射箭社里有镜子，但周洛阳想记录下来回去看，社长便接过手机，与杜景在旁看。周洛阳射几箭，杜景又站到他身后抱着他，纠正他拉弓
姿势。
“你整个人太紧张，”杜景说，“手都在发抖。”
“你射几箭给看看？”周洛阳摸出手机，想给杜景录个视频，回去好照着学。
杜景这次没有回避摄像头，先是左手持弓放箭，又用右手拿起另把弓，再放箭，两箭正中靶心，换弓，出箭，再换弓，再射箭。连续五六箭，全都钉在红心上。
周洛阳看他姿势相当标准，笑起来。但不知道为什
，整个射箭社里，少数人注意到杜景动作，纷纷发出“哟！”惊呼。
群人开始鼓掌，连社长都吹声口哨，朝杜景比个大拇指。
周洛阳：“？？”
耳畔说话时气息吹得很痒，耳朵已开始发红，教人弯弓搭箭姿势实在太暧昧，不亚于手把手地教人打高尔夫。
“射箭社简直是泡妞绝杀。”周洛阳打趣道。
自己要是女孩，对杜景绝对是无法招架。
他还注意到有男生穿着汉服，甚至明代飞鱼服，带着女朋友过来教射箭，那场面是相当帅气。心想等下学期进射箭社，自己也要买身，简直帅到飞起。
杜景从身后腾出手，推周洛阳下巴，让他转向箭靶，去看他该看地方：“看靶，你在看哪儿？”
“刚才不紧张，”周洛阳说，“你手把手教，就开始抖。”
杜景于是放下手，把手放在周洛阳腰上，侧头看靶，再稍稍低头，看周洛阳，说：“保持视线平齐。”
这个动作实在太暧昧，周洛阳第次与个男人这近距离接触，心脏不免怦怦地跳，这是自然界里自发形成、当两只雄性动物领地发生交汇时侵略气势——旦超出安全距离，在内心接连响起警报声，肾上腺素与荷尔蒙分泌顿时超标，带来紧张、刺激与不安混合感觉。
他既要分心应付这种警报，又要对准靶子，半是兴奋，半是危险带来不停颤抖。
杜景没有任何回应，示意周洛阳用练习弓继续。
周洛阳开弓，朝社长问：“你们刚才为什鼓掌？”
“左右开弓！左右开弓啊！”社长那表情，简直写满对杜景崇拜，“怎做到？平时没见你练，杜景！你太牛！真是太牛！”
社长又跑过来，他对杜景向来不怎注意，朝周洛阳问：“你是他朋友吗？你来们社不？”
周洛阳还没回答，杜景却说：“他要来。”
周洛阳说：“放！”
周洛阳松手，那下杜景只用虚力，箭矢拖着响片，离弓弦刷然而去。
正中靶心。
“帅！”周洛阳说，“你练多久？”
杜景答道：“没有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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