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
人把手放在头上，走下车来——！”
决明探头张望，只见吉普车驾驶座被拉开，几名警察把车主按在地上，车主不住挣扎，乱叫乱咬，
名警察被咬着手臂，痛得忍不住大叫。
父子二人静静看着这幕。
警察们将那咬人车主拖走，血水被淌下车来，被雨水冲刷进路边。先前朝决明微笑那女人半个尸体悬下车，被牙齿咬得面目全非。
决明说：“肖老师。”
决明点头，张岷脱下外套盖在自己身前，斜依在驾驶座上，闭上眼。
决明朝窗外张望，漆黑天幕中闪电此起彼伏，在高速路口下，旷野尽头将天地连在起。
他们车隔壁停着另辆吉普车，堪堪错开些许，决明坐位置正对着吉普车后座侧窗。
那里坐
个女人，转头笑着看决明。
决明只手按在车窗上，雨又下起来，晶莹雨水顺着玻璃淌下。
决明忽然道：“
没有妈。”
张岷十分尴尬，警察却理解地点头，打个手势，放行。
活人终于渐渐地多起来，张岷呼吸仍有点发抖，出高速路上排起车队长龙。前后左右都有车，不少车主时不时还摇下车窗怒骂。
张岷终于松口气。
还有两百米就是高速收费站，四台刺眼白炽灯将路口照得犹如白昼。远处传来争吵声，以及喇叭广播：
到底发生什
事？”
“狂犬病峰潮。”警察道：“你没听广播？”
张岷摇摇头，他和决明脸色如常，不像染病人。
警察问：“你呢，身份证拿出来看看，做什？家在哪里？”
张岷道：“他是儿子，养子，是他监护人。”
张岷：“……”
死者是决明学校里老师，决明朝她挥挥手，张岷道：“别朝外看，走，宝贝。”
堵塞
不知道过多久，对面吉普车窗后女人不见。
紧接着股鲜血泼在车窗上，凄厉至极尖叫传出，只手抓上车窗，抓出个血手印。
张岷被猛然惊醒，外面传来警察大喊。
“怎回事！”
“把车门打开——！”
“各位市民请耐心等候，经过关口时需要接受扫描与检查……”
看样子时半会出不去，四处都是武警，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张岷连着开近十五小时车，实在撑不住，侧头道：“宝贝。”
决明凑在车窗前朝外看，被叫声，回头迷惑地看着张岷。
张岷道：“你再睡会，听话。”
决明摇摇头，张岷顺着他目光朝外望，说：“爸休息会，待会前面车走你喊。”
名女警过来，招手道：“看看你眼睛。”
决明瞳孔不太适应光线，微微收缩，警察评价道：“很漂亮小子，你妈妈呢？怎不吭声？身体不舒服？叫什名字？”说着对照身份证。
张岷道：“宝贝？告诉叔叔你名字。”
“决明。”他开口道。
张岷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孩不爱开口，他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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